一個小吏被幾個軍士簇擁著,喊道:“急報!”
“只許進去一人。”守門的軍士警惕的指指邊上,示意幾個軍士去那邊。
小吏急匆匆的進了州廨。
劉擎和盧強等人正在商議事情。
“使君,章羽縣急報。”
劉擎點頭,小吏被帶了進來。
“使君!”
小吏惶然道:“基波部萬餘騎攻打我章羽縣縣城。”
盧強一怔,“瓦謝部攻打太平,基波部攻打章羽,赫連春的手筆那麼大?”
他看著劉擎,“使君,必須馬上發兵。不過還得多派斥候偵探,以免臨安被人趁虛而入。”
“竟然是基波部!”劉擎一拍案几,“一萬餘攻打章羽縣,城中也就是兩千人,老夫就怕來不及。不過必須出兵。”
盡人事聽天命!
韓立起身,“下官這便去調遣。”
劉擎點頭,“速去。”
等韓立走後,盧強說道:“使君,杜輝不乏機變,若是他令人去左右求援。左邊是宣州,路程較遠,可也比臨安出兵快,不過宣州要出兵就得上官許可,麻煩。”
“你想說什麼?”劉擎握著水杯,手背上青筋直冒,“說話大氣些。”
“太平。”盧強壓低了聲音,“一萬餘騎攻打章羽縣,杜輝怕是撐不住幾日。使君,就算是咱們這邊出動援兵,可援兵尚未趕到,章羽縣怕是已經沒了。唯有就近求援。”
“太平距離章羽是很近,快馬一日多就能到,可……”劉擎突然罵道:“杜輝那條老狗,不知是被誰攛掇,從楊玄到了陳州開始,就不斷撩撥他,給他下絆子。
狗曰的,好處沒吃著,如今卻被人打了悶棍,蠢不蠢?蠢不蠢?”
咆哮聲中,州廨的官吏麵人人肅然。
若是章羽縣被攻破,陳州和三大部的局勢就會大變。
三大部甚至能長驅直入,襲擾臨安。到了那時,陳州處處烽煙,整個北疆弄不好都會被捲進來。
杜輝給楊玄下絆子的事兒人人皆知,此刻章羽縣被萬餘敵軍圍困,楊玄麾下不過兩千餘人,去救援很可能是肉饅頭打狗,有去無回。
所以楊玄尋個藉口不去,誰也不能說什麼。
盧強等劉擎的火氣消散些後,說道:“楊玄不救援老夫以為並無過錯,可總得有人為此做些什麼。下官請命領軍前去。”
“你想作甚?”劉擎問道。
盧強的眼中多了一抹恨意,“基波部若是破了章羽縣縣城,我陳州豈能置之不理?若是不能報復回來,何以為人?”
劉擎看著他,“你報復心強烈,只是做了老夫的副手後壓制了些,今日迸發出來,老夫甚是欣慰。不過此事且等等。”
盧強深吸一口氣,“下官以為,可向北疆請調大軍,一舉掃蕩基波部,男丁盡數為奴,女子盡數為婢!”
殺機就像是晨霧般濃郁。
劉擎捂著臉搓了幾下,“這些都是遠水,遠水解不了近渴。誰能救章羽?”
援軍出動了,劉擎親自送到城外,囑咐帶隊的張立春。
“要小心被基波部突襲,另外,若是章羽縣還在,要不惜一切代價救援。記住,陳州不能承受章羽縣被攻破的代價,一旦訊息傳來,陳州軍民計程車氣會大跌。那位看似貪婪的皇叔會換一張猙獰的嘴臉,惡狠狠的撲過來。”
赫連春看似貪婪,可一旦局勢改變,他不會有絲毫猶豫。
但上次瓦謝部為何退軍,這依舊是劉擎心中的不解之謎。
許多時候,當利益足夠大時,有些人會把家國當做是自己的臺階,踩著這些臺階去為自己爭奪利益。
張立春點頭,“使君放心,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