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騎在草原上疾馳著。
天氣漸冷,馬蹄踩踏之下,枯黃的草化為飛煙。
一隻孤獨的鷹在天空盤旋著,大概是想尋找些食物。鷹在這隊騎兵的上空盤旋良久,幾度想俯衝下來,最終卻扇動翅膀高飛。
“耶耶都等不及了!”
一個軍士拿著弓箭,因為長久望天,眼睛發酸,有些想流淚。
鷹猛地俯衝下來,十餘軍士紛紛張弓搭箭。而在楊玄身後的護衛們卻不動。。
鷹在空中一個變相滑翔,遠離了這隊騎兵。接著一個漂亮的俯衝掠過草地,爪子抓住了一個什麼東西,接著振翅高飛。
“是老鼠!”
王老二的眼力好,“郎君,那老鼠還在掙扎呢!”
廖勁看了王老二一眼,“你這隨從怎地流了口水?”
呃……我能說這娃不知是饞老鼠肉還是鷹肉嗎?楊玄乾笑道:“這是毛病,打小就有的。”
“還好眼珠子還活泛,不然看著就像是傻子。”
您老可真是神目如電啊!
楊玄笑了笑。
“這幾日下來,你這些護衛老夫看了看,頗為兇悍。哪來的?罷了,不好說就不必說。”
我若是不說,您定然會私下打聽。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小玄子,好奇心會害死人的。”朱雀突然發聲,讓楊玄哆嗦了一下。
別特麼什麼事兒都開車行不行?
“當初下官去基波部救梁王的孫兒,被追殺。路上遇到了一夥去朝拜神山的狠人,下官幾度歷險,最終逃出生天。這些人仰慕下官的手段,所以誓死追隨。”
“手段?”
“是啊!”
難道能說是裝神弄鬼的本事?
“有趣。”
“呵呵!”
廖勁話鋒一轉,“此次攻打瓦謝,你以五百騎調動瓦謝一萬餘鐵騎,不擔心被圍剿嗎?”
“擔心自然是擔心的,可太平僅有兩千餘將士,要想滅掉差不多兩萬鐵騎的瓦謝,唯一的法子便是用誘餌。”
“於是你便以身為餌,怕死嗎?”
“怕!只是許多時候前方只留下了一條路給你走,向前或許會死,可回頭卻會一無所成。”
“有點意思。”
廖勁沉默了一會兒,“衛王和李晗與你親密,可想過後果?”
老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誰委託他來告誡我?
若是沒有楊玄,衛王在北疆也只能做個泥塑菩薩。
楊玄腦海裡各種分析,說道:“當初衛王選了太平,那時下官只是個縣令, 面對這等天潢貴胄。廖副使, 說實話, 下官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看了廖勁一眼,老鬼淡淡的道:“無法反抗?為何不見你訴苦?”
楊玄苦笑。
“下官在想,既然無法反抗, 那何不如閉眼享受。”
廖勁看著他,良久拍拍他的肩膀, “辛苦你了!”
衛王說是要來北疆時, 整個北疆都在不安。黃春輝已經做好了在桃縣迎接衛王的準備, 並做好了和衛王進行拉鋸戰的準備。
你要拉攏老夫,老夫打瞌睡。你要拉攏老廖, 老廖打瞌睡……咱們北疆都是一群瞌睡蟲,讓你無處下手。
但沒想到衛王卻轉個彎,奔太平去了。當時黃春輝還為此唏噓了一陣子, 擔心太平會被這位傳聞暴戾的皇子弄個天翻地覆。
“當初桃縣上下都在擔心太平會被攪個天翻地覆, 沒想到卻平靜如此, 你是用了什麼手段壓制住了衛王?”
這個問題問得好!
楊玄苦笑, “當初衛王來了太平,下官心中如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