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
數千將士正沉默看著臺子上的吳順澤和謝集。
“快去請了司馬來。”吳順澤鐵青著臉吩咐道。
氣氛太特麼不對了,若是炸起來,他和謝集都擔不起責任。
而且這等時候他們也無法平息這些軍士的怨氣,唯有高階武將,或是頂頭大佬。
楊老闆從來都把教育掛在嘴邊,從州廨一出來,他就準備去縣學看看。。
“司馬!”
兩個軍士早早等在外面,見他出來都顧不上行禮,急切的道:“司馬,軍中出了事,二位校尉請司馬前去。”
“何事?”楊玄滿腦子都是事兒,去了縣學還得回家,怡娘那邊許久未見,也不知如何了。
“有人鬧事。”
呵呵!
楊玄笑眯眯的道:“走。”
軍士打個寒顫,跟在後面。
“怎地司馬出去一趟,看著煞氣更重了?”
“是啊!剛才看了我一眼,我這心中打顫。”
“哎!司馬身邊那人是誰?怎地像是北遼人?”
校場,楊玄到時,那個隊正躺在邊上哼哼唧唧的。
“這是五體投地相迎?隆重了些!”楊玄一進來,面色就冷了下去。
隊正抬頭,“小人有罪,小人腿腳不便,演練慢了,小人……”
“為何?”楊玄問道。
吳順澤說道:“操練時,此人帶著麾下偷懶。”
“帶著麾下?”楊玄敏銳的聽出了問題。
“是,一隊人。”謝集麻溜的請罪,“下官不知輕重說了幾句話。”
“張副將呢?”楊玄知曉軍中有些蠅營狗苟,但他不好插手。
本來臨安軍是張立春統領,老頭反手就交給了他,張立春心中定然不安逸。楊玄不插手臨安軍具體事務,便是給張立春留面子。
這是為官先做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除非老人犯錯,否則三把火最好都別燒到他的身上。即便是想弄他,也得緩緩。
張立春不在,楊玄瞬間想到的是有陰謀。
“張副將病了。”楊玄一回來,謝集就乖的一批,“醫者看了,說著不好治。”
“哪個醫者?”
“呃!城中名醫。”
“張副將身體有恙,老賊,記得回頭提醒我請了太平名醫去看看。”
“是!”老賊嘴角抽搐。
陳花鼓的醫術一言難盡,在太平號稱是無病不治,但也難得治好一例。最出色的便是傷科,可兩三成的死亡率讓楊玄第一次得知時差點懵逼了。
不過經過這段時日的苦修,據聞陳花鼓醫術大進, 發誓一定要碾壓陳州杏林。
楊玄準備走下臺子去陣列前。
“司馬小心!”吳順澤輕聲道。
楊玄淡淡的道:“我當將士們為兄弟親人, 到親人的身邊去, 我有何懼?”
吳順澤和謝集等人面色發紅,趕緊跟在後面。
楊玄走到陣列前,問道:“為何不滿?”
沒人說話。
“操練太辛苦?”
有人情不自禁的點頭。
楊玄冷冷的道:“羨慕太平軍能滅了瓦謝?”
陣列中有些騷動。
被說中了!
滅瓦謝後, 楊玄就被召到了桃縣,也沒好好的和臨安軍溝通一番, 這事兒只能說是天意。
“惦記著立功, 聞戰則喜, 這值得誇讚!”
那等聽到別人立功依舊無所謂的軍隊,楊玄也看不上。
“我不想和你等說什麼三大部直面我陳州, 陳州若是出動大軍,三大部便會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