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突然停止了。
“明府來了。”
有人歡喜的喊道。
“是楊明府,不,是楊司馬來了。”
瞬間錢吉的身前空無一人,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那些百姓,此刻就像是心滿意足的嫖客,而他便是那個飽受摧殘的老妓,被無情的捨棄。
“司馬。”
“見過司馬。”
百姓們紛紛行禮。
楊玄笑著拱手,看著這些精氣神明顯不同的百姓,低聲對老賊說道:“百姓要的是衣食,衣食有了,才能提振他們的精氣神。百姓有了精氣神,大唐的精氣神才能提振起來。”
大唐的精氣神起來了,北遼算什麼?
南周算什麼?
邊上,金巧和洪雅之站在一起,看著這一幕,金巧不禁讚道:“這些年老夫走了不少地方,見過不少官吏。那些官吏要麼平庸,要麼貪婪。有能力的也不少,可卻不及此人。”
洪雅之說道:“這位司馬出身底層,你看看,他對那些百姓的笑,真誠之極。”
“是啊!他出身底層,對百姓的苦楚感同身受,所以太平的吏治最為嚴苛。他護著百姓,你看看那些百姓的眼神,老夫敢說,若是楊玄此刻說要攻打北遼,這些瘋狂的百姓馬上會自備乾糧,帶著一家子追隨他。”金巧唏噓著。
“他得了民心,要緊的是他的手段。”洪雅之顯然看到的是另一處,“官府放貸給百姓購買種子,這開了大唐先河,僅憑這一點,太平便領先了。其次他開商貿,為此頂住了來自於臨安的反對,此刻再看看繁茂的太平,誰不誇讚他有先見之明?”
“還有那些工坊。”金巧最後悔的便是當初的矜持,若是當初楊玄一聲吆喝,他便屁顛屁顛的來太平做生意,此刻他便能站在最前面,笑吟吟的和楊司馬說話。
“那些工坊招募了許多人工,城中的閒人越發的少了,家家都能掙錢。咱們的生意也好了許多,嘖嘖!這位楊司馬,老夫在想,若是讓他做了陳州刺史,咱們陳州會變成什麼樣?”
金巧想了想,“怕是會成為塞外江南,北疆明珠。”
楊玄的目光掃過來,看到二人後,微微頷首。
“見過司馬。”
“司馬辛苦。”
二人珍重行禮。
楊玄招手,金巧和洪雅受寵若驚,急忙小跑過去。
“生意可還好?”楊玄微笑問道。
“好,好得很。”金巧興奮的道:“每日都忙碌不休。”
“那就好。”楊玄看似平淡的問道:“我聽聞有長安來的豪商在與你等針鋒相對?”
洪雅之的老臉有些紅,“是。”
楊玄問道:“結果如何?”
二人低頭。
就像是學習不好的孩子回家面對家長時的模樣,羞愧難言。
楊玄嘆道:“咱們陳州的商人還是弱小了些。”
誰說不是呢!
陳州畢竟只是一隅,而長安的豪商們面對的卻是整個大唐。
金巧二人心中難受,又有些羞愧。
“回頭來縣廨,我為你等想個法子。”
二人愣住了,看著楊玄進了縣廨。
“郎君。”曹穎沒想到楊玄會來。
“你弄你的。”楊玄坐下,眾人急忙來行禮,每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歡喜。
就像是過年的氣氛一樣。
我不是吉祥物啊!
楊玄笑眯眯的和眾人一一寒暄,最後才和曹穎商議事情。
“軍隊在手了?好啊!”曹穎一拍大腿,卻用力太過,想慘叫,又憋住了,只是面色發紅。
軍隊在手,這便是極其重要的一步。
“奪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