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遵笑呵呵的和一個老友在值房裡喝茶。
“最近看你忙的不可開交啊!”老友笑道。
“是啊!”周遵也難得的倒苦水,“公事到也罷了,家中也不省心。”
“怎麼了?”
“我那女婿你可知曉?”
“楊玄?你那女婿此次在洛羅可是揚威了,大功。對了,怎地還沒給他找到安置的地方?”
“老夫便是為了這個煩惱。”
“你周氏也擔心這個?”老友笑道。
“那小崽子一心想去北疆,可北疆如今沒地方,這不,老夫就想在長安為他謀劃個職事。”
“你這是在等著老夫呢!”
“你在吏部能說上話,不尋你尋誰?晚些老夫包下青樓,請你看歌舞。”
“一言為定。。”
“老夫何時反悔?”
老友喝了一口茶水,剛準備告辭。
周遵的隨從進來,“郎君,那魏耀激怒了左武衛,被拿下了。北疆出了空缺。”
周遵:“……”
老友見他黑著臉,下意識的道:“那青樓……”
……
羅才回到了吏部。
“尚書。”
這幾年被皇帝趕回家吃老米飯的官員不少,沒人能回來。
所以羅才出宮就告病回家的訊息傳出來後,吏部許多人都覺得這位大佬涼了。
羅才進了值房,隨即召集吏部高官議事。
眾人都在笑,有人笑的諂媚,有人笑的正義凜然。
笑的諂媚的是見他回來歡喜,笑的正義凜然的是在他走後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此刻擔心他秋後算賬。
人有許多張面具,許多時候你僅憑著神色來判斷一個人的心態,多半錯了。
人心隔肚皮,若是能被你輕易看透,那你便是神仙。
各種念頭在腦海裡轉動了一圈,羅才淡淡的道:“最近可有出缺?”
“有。”
“何處?”
“北疆陳州。”
……
魏耀一退,吏部推出的人選中就多了一個楊玄。
朝中有人也推出了自己的人選,周遵上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頭。
“楊玄滅了瓦謝部!”
對方冷笑。
周遵再伸出一根手指頭,“他出使南周,令南周屈膝!”
對方面色難看。
周遵最後伸出無名指,“他闖入洛羅,為大唐揚威異域!”
……
“橫刀不行了。”
家中在準備去北疆的東西,楊玄還好,周寧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 醫書, 藥材, 種子……
後院亂七八糟的,楊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發現橫刀出現了裂縫。
這樣的橫刀若是遇到好手, 一擊之下就會粉碎。就算是普通廝殺,也說不準何時斷裂。
“長安何處做刀做得好?”
楊玄去尋了坊卒。
“淳于氏。”
自從王氏能自己冶煉後, 淳于氏的生意大受影響。不過畢竟底蘊在, 論打造兵器, 淳于氏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太貴。”
坊卒都是些眉眼通透的, 見狀就改口,“安仁坊有個鐵匠鋪,打出來的東西耐用。”
……
安仁坊, 按照坊卒介紹的方向走了百餘步, 就能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音。
鐵匠鋪佔地不小, 人也不少。
楊玄發現外面站著不少婦人, 就問老賊:“婦人來為何?”
這事兒不該是家中的爺們來辦嗎?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