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了。
遼將嘆息一聲,“撤!”
遼軍在撤退時展示了極高的素養,斷後的人馬拼死反擊,給主力提供了整隊的機會。隨即遼軍主力從容而退。
“不好追擊!”楊玄叫住了麾下,眯眼看著遠去的遼軍,“是個勁敵。”
……
節度使府中,江存中和張度在一間值房內喝茶。
“劉司馬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張度比以往黑了些,壯實了些。
江存中看著更穩沉了些,他喝了一口茶水,愜意的品味了一下,“行軍司馬乃是相公親自出手徵辟,朝中陛下親自許可的要職。此職職務繁多,堪稱是相公的臂膀……劉司馬管的事,都是從其他人的手中奪來的。”
張度不滿的道:“那是相公的決斷。”
“可相公威望太高,換了誰也會把怒火衝著劉司馬而去。”
江存中淡淡的道:“官場就是戰場。”
原先一人一個蘿蔔坑,可現在來了個新人,一傢伙佔了許多坑位,其他人都成了他的下官,誰願意?
人就是這樣,由奢入儉難,手中甘美的權力突然被分潤了許多,頭上還多了個婆婆,不擠兌怎麼咽得下那口氣?
“劉司馬就職之後就來了個狠的,抓了不少官吏。”張度覺得老劉太狠了些,一下激怒了桃縣不少人。
“他當然也能軟弱開頭,慢慢的磨。”江存中放下茶杯,“可相公卻等不及了。”
“你是說……”
“相公的身體撐不住幾年,劉司馬若是按照官場的那一套來做固然好,慢慢把那些不滿消磨掉。可相公若是突然退了……廖副使的威望本就不及相公,劉司馬還在消磨桃縣官吏的敵意……這樣的組合,你覺得可能接掌北疆?”
“原來如此!”張度恍然大悟,“可這也激怒了許多官吏,劉司馬若是應對不妥,下場不會好。”
“這就是養蠱,懂不懂?”江存中幽幽的道:“相公以前最不喜歡的便是用養蠱的手段來磨礪麾下,可如今卻睜隻眼閉隻眼,可見他對自己的身體不是很樂觀。”
養蠱,就是把幾隻毒蟲丟進罐子裡互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那隻毒蟲便是毒王。
張度苦笑,“那些人和劉司馬爭鬥不休,有人說子泰乃是劉司馬一手提拔起來的……”
“殃及池魚。”張度罵道:“這是要夷三族還是怎地?”
“官場爭鬥,夷三族都不解恨。”江存中說道:“劉司馬用抓貪官來震懾官吏,那些人就反過來用這等手段來對付子泰。”
“子泰不至於貪腐吧?”
“所以說你只能做武將,不能作文官,否則遲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江你這話有些過了啊!”
“別人說你貪腐,但你沒貪腐。”
“是啊!”
“他們說了,你就得自證。”
“為何不是他們舉證?”
“沒聽過風聞奏事?”
“艹!”
“就算是你自證成功,可知曉的還是那幾個人,外面依舊會流傳著你貪腐的訊息,越傳越離譜,越傳你的名聲就越臭。”
“這是不要臉!”
“對。”
張度撓撓頭,“子泰該如何應對?”
“示弱最好,平靜的自證,清者自清。”江存中嘆道:“許多時候,嗓門太大反而不是好事。”
“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這個道理張度知曉。
外面有人小跑著進去。
“有軍情!”
江存中和張度衝了出去。
軍士進了值房。
“相公,斥候發現遼軍。”
“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