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擠過來,“使君,可還記得奴?”
楊玄看著她,“鄭五娘?”
那個殺夫的婦人啊!
“如今還在做餺飥?”
鄭五娘當初發誓要把餺飥做到太平縣第一。
“奴做的餺飥如今在太平無人不知,奴還請了五個人幫襯……”
“這生意可不小。”楊玄很是欣慰。
鄭五娘卻緊緊握著他的手,“使君,奴當初說過,要為使君帶孩子,奴這幾年一直在學呢!使君,奴願意去臨安為奴!”
呃!
這話咋說的?
楊玄笑道:“你如今日子過得好好的,何須如此?”
但他喜歡吃餺飥,所以不禁有些意動。
鄭五孃的身體一滑,就跪下了。
“若非使君,奴早就被人弄死了。使君便是奴的恩人,奴在家中為使君立了牌位,每日祈禱上天降福於使君。使君若是不答應,奴便關了餺飥店,去州廨守著。”
這事兒!
楊玄笑了笑,“且起來。”
他雖然微笑,但鄭五娘卻心中一凜,趕緊站起來。
可她一站起來,身後人群往前湧動,撞了她一下,就撲到了楊玄懷裡。
“哎!”楊玄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鄭五娘面紅耳赤站好。
“回頭再說!”
楊玄看了老賊一眼。
老賊心領神會的道:“你且回去,晚些有人尋你!”
怡娘說過她能帶孩子,但楊玄卻不想她太辛苦。用周氏的人楊玄心中也有些不樂意。他正想著尋個法子解決此事,鄭五孃的出現,恰逢其時。
鄭五娘犯的事兒看似兇狠,可情有可原……她的夫君五毒俱全,全憑她辛苦養家。如此也就罷了,那男人經常喝的爛醉,回來毒打她。她也忍了。
可那男人竟然對孩子下狠手,鄭五娘一時失去理智,就用剪刀捅死了自己的男人。
當初若非楊玄,鄭五娘也無法在太平立足。她頗有些姿色,沒有靠山就會淪為那些男人的玩物,用不了幾年,玩厭的男人們會把她送進青樓裡接客,從此這人就毀了。
所以,這女人除非瘋魔了,否則倒是個好人選。
韓紀讚道:“郎君在太平威望如此,世所罕見。”
他當初也見過不少地方官員,就算是出色的,最多離任時來些百姓士紳相送。
可今日楊玄一到,太平竟是傾城相迎。
這位主公,治理之能堪稱是絕了。
楊玄一路艱難前行,半路甄斯文聞訊來迎。
“使君!”
甄斯文激動萬分。
“斯文吶!”
見到甄斯文楊玄也頗為高興,拍拍他的肩膀,見縣廨外站著一人,頗為矜持,就心生不喜。
“使君,這便是王氏的管事,左斌。”
“他如何說?”
“說是近乎於白送了幾年礦石給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咱們還想多拿多要……”
“不要臉?”
“沒這麼說,不過有這個意思。”
“有意思!”
楊玄走了過去。
“見過使君。”左斌行禮。
“哪來的?”
“宣州。”
“聽聞王氏削減了給太平的礦石?”
楊玄一邊進去,一邊問道。
左斌跟在側後,“不是削減。使君不知,如今淳于氏也開了礦山,與王氏競價販賣鐵器。要想低價,就得量多,如此,王氏急需大批礦石。”
“太平呢?”
“太平,使君說當初的約定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