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箱,火焰映紅了二人的臉。
黃大妹雙手托腮看著他,“李二。”
“嗯?”
“你這般有力氣,還會打鬥,為何不去從軍呢?”
“軍中安置不了我。”
“噗!你就會吹噓!”
“我真不是吹噓。”
“你就這麼為人守倉庫,隔三差五來我這裡打鐵,不覺得無趣嗎?”
“大妹。”
“嗯?”
“人活著就是消磨,打鐵是消磨,守倉庫是消磨,從軍也是消磨,如何消磨不要緊。”
“那什麼要緊?”黃大妹看著他。
“看和誰在一起。”
衛王專心的拉著風箱,裡面的火焰漸漸升騰。
黃大妹定定的看著他,突然,臉紅了。
……
包冬進了州廨,很是好奇的看著那些值房和官吏。
“新來的?”
一個小吏過來,自來熟的裝老人。
“嗯!新來的。”楊玄讓包冬來幫自己,他回去稟告了寧雅韻,這事兒就成了。
寧雅韻覺得楊玄是想用包冬作為陳州和玄學之間溝通的橋樑,卻不知楊玄看重的是包冬的造謠能力。
“早上外面有人打架,你可看到了?”小吏是個喜歡八卦的,可一入州廨深似海,從此八卦是路人。
“你說那兩個老人?”
“是啊!”小吏抱著文書,期待著。
“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其中一個被打落了滿口牙,說話都透風。一個被打破了額頭,看著就像是獨角獸。”
“都大把年紀了,還能那個啥?”
“知曉為何嗎?”包冬一臉神秘的道。
小吏心癢難耐,“是啥?”
包冬乾咳一聲,“哎!那邊還有事。”
“別啊!”小吏拉著他,“最多下衙我請你喝酒!”
“這多不好意思?”
“說吧!說吧!”
“他們都吃了一種藥。”
“什麼藥?”
“回春丹,他好,你也好!”
“嘖!這藥幹啥的?”
“你懂的,何必問呢!”包冬笑道:“難言之隱,一丸了之。男兒雄風,一往無前啊!”
小吏乾咳一聲,“我有個親戚……”
“明日我給你帶些來。”
“好兄弟!”
小吏拍拍他的肩膀,“下衙一起飲酒,對了,以後在州廨遇到事兒報上我的名頭,我,罩著你!”
“那就多謝了。”
屋簷下,正在和盧強說事兒的楊玄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禁有些頭痛。
赫連燕來了,神色嚴肅。
“燕啊!”
“郎君,急報。”
“說。”
“章茁去了基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