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恆冒頭到被如安一棍子抽飛,不過是一瞬。
楊玄沒動。
吳珞卻被嚇到了。
怎地,在他的地盤竟然遇刺!
接著一個邋遢的老人蹦躂出來,拎著一根棍子就抽。
那刺客看著氣度不凡,多半修為了得,這老人是想作死嗎?
吳珞心中一緊,然後就見江恆飛了出去。
老人過來,把棍子隨手一丟,“楊使君。”
“如安啊!”楊玄頷首。
“午飯說是熗鍋面,老夫去牢中弄了不少花椒來,一起熬煮,能把舌頭和嘴唇麻了,早些回去吃。”
這老頭啥時候在家中混成這樣了?楊玄強笑,“好!”
如安嗖的一下就溜了。
“師兄!”
黃遵衝過去,單膝跪在江恆身側,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死不了!”
江恆睜開眼睛,內息幾轉,說道:“無事,扶我起來。”
黃遵扶著他起來,剛站穩,江恆就吐了一口血。
他抹去嘴角血跡,拱手,“建雲觀江恆!”
黃遵拱手,“建雲觀黃遵。”
“見過楊使君!”
這不是刺客!
趕來的軍士依舊不敢怠慢,把二人圍住。
“何事?”
楊玄隨口問道。
“我建雲觀棄徒勝和之死,還請楊使君主持個公道!”
張栩在楊玄的身側低聲說道:“當年武皇登基,建雲觀觀主常聖進長安,獻上祥瑞。武皇以女子之身登基被詬病,方外獻祥瑞,大吉。
由此,建雲觀便開始了擴張。
後來那對父子發動宮變,常聖帶著人在長安相助。功成後,李元登基,重賞建雲觀……”
二五仔,還是那老狗的人!
“老曹一直懷疑當初陛下之事,與方外人脫不開干係!”
“建雲觀?”
“未能確定。”
楊玄策馬緩緩而過。
“勝和裝神弄鬼,意欲謀反,你確定要問他的死因?”
江恆微笑,“勝和如何,自有師門決斷,楊使君痛下殺手,可有說法?”
“有。”
“請講。”
“滾!”
楊玄策馬從他的身前而過。
戰馬打個響鼻,噴了江恆一臉口水。
江恆今日連續受辱,只是冷笑。
“師兄!”黃遵按住劍柄。
一根鐵棍子突兀的指著他們二人,張栩獰笑道:“滾!”
黃遵大怒,準備拔劍。
“別動!”
江恆按住了他的手。
“師兄!”
“楊玄身邊有一群大漢,衝陣無雙,你看,他們正準備合圍呢!若是咱們拔劍,頃刻間就會被圍殺。被弄死了楊玄還能栽贓說咱們刺殺他。”
楊玄先去了州廨。
“囤積糧草兵甲,操練將士,準備大戰!”
楊玄簡單交代了一番,留下韓紀給他們解釋,就出了州廨,準備回家。
“郎君!”
曹穎追了出來。
“建雲觀的人來了?”
“嗯!說勝和乃是建雲觀棄徒,為他出頭。”
“郎君,歷來子弟被逐出師門多因做了壞事,或是道德敗壞。勝和裝神弄鬼,按理建雲觀不該提此事。”
“你是說他們以此為藉口……我知曉,對了,張栩說當年之事,建雲觀可能摻和了?”
“是。”曹穎看看左右,低聲道:“當年帝后被下毒,昏睡不醒,證據皆指向陛下,宮中這才送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