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省心的!
楊玄靠在椅背上,赫連燕一雙玉手輕輕在肩頭揉捏著,很是享受。
但看到這群棒槌,他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洩。
韓紀說道:“如此,當派小股精銳去。可刺殺,可威脅。”
“我想去看看。”
楊玄說道。
“主公……”韓紀捂嘴,彷彿才知曉自己失言了,可目光不經意間卻飛快掃過了在場的人。
老賊在賤笑。
屠裳木然。
張栩看著掌紋。
林飛豹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山,不動聲色。
騷狐狸專心給老闆按摩肩膀,彷彿沒聽到。
“鎮南部雖說不是龍潭虎穴,可也危機重重,郎君千金之軀,豈可赴險!”
“老韓你說這個就有些過了。”楊玄指指老賊,“當年我剛到北疆,帶著老賊和老二從太平去臨安,被瓦謝部的娃亥夜裡突襲,三人被打的吐血。若非臨安斥候正好路過,那一次,我們三人怕是都回不去了。”
老賊嘿嘿一笑,“後來滅瓦謝時,娃亥和其兄自盡,否則老夫準備了不少手段,準備伺候他。”
“我不是那等世家子,從小,我就在冒險。”楊玄想到了東宇山中的猛獸,“我不去,辛無忌如何放心?”
赫連燕忍不住插嘴,“郎君不去,辛無忌會擔心郎君對他不滿。”
“辛無忌就像是一頭孤狼掌控著鎮南部,危機重重說的便是他。時日長了,此人性子漸漸變得多疑,猜忌……再說了,許久未曾去那片草原上轉轉,還真是想念。”
侍衛準備回去,“郎君多久去?”
“等兩日。”
老賊說道:“他求援就去?晾晾他!”
眾人告退。
楊玄靠著椅背,閉上眼睛。
“其實,我心中起了殺機。”
“辛無忌心思深沉,該死!”赫連燕把兩手食中二指放在楊玄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摩。
楊玄舒坦的放鬆了身體,“不過,還用得著他,且擱置吧!”
“郎君仁慈。”
楊玄擺擺手,赫連燕悄無聲息的退下。
室內安靜了下來。
楊玄進入了一種說不清的狀態,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感覺一半腦子在歇息,一半腦子異常活躍。
胸口有些悶,腦子有些麻。
這不是危機來了嗎?
楊玄剛想驚醒,可渾身卻無法動彈。
好像不是危機,危機來臨時頭皮不是這麼麻的。
好像。
要更麻一些。
腦袋越發的昏沉了。
眼皮發澀發酸,彷彿下一刻就會落淚……不是悲傷,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矯情。
楊玄在琢磨為何自己會生出這種情緒來。
為了黃春輝?
好像不是。
黃春輝能活到現在,堪稱是上天垂憐。
他重情,但該豁達的時候就會豁達。
那麼……是老二?
那個棒槌,回頭捶一頓就好了。
那麼是誰?
楊玄覺得心酸的難受。
莫名其妙的啊!
“郎……”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身側傳來。
楊玄下意識的伸手抓去。
“啊!”
驚呼聲中,有溫軟撲進了懷裡。
楊玄單手扼住溫軟的喉嚨。
艹!
喉結呢!
他手一鬆,溫軟就趴了下去。
然後他猛地睜開眼睛,密佈血絲的眸子裡全是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