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紀問道:“郎君的目標,陳州糧食自給要達到多少?”
楊玄說道:“不需從外調運,還有剩餘!”
一旦舉起討逆大旗,北疆的補給通道就會被切斷。若是糧食不能自給,什麼討逆,頃刻間北疆軍民就會暴動。
“民以食為天吶!”
楊玄感慨,外面來了個小吏,“使君,去潭州的斥候回來了,正在醫治。”
“我去看看。”
楊玄出去。
大堂內,韓紀說道:“長安給的糧食時好時壞,若是能自給自足,也是好事。”
說著,他瞥了曹穎一眼。
這個老鬼……曹穎笑道:“是啊!長安喜怒不定,說不準何時就斷了北疆的補給。”
韓紀知曉楊玄的目標是雄踞北疆,故而覺得糧食是大問題。
而曹穎卻是楊玄討逆集團中的干將……
二人都知曉楊老闆遲早會和長安徹底翻臉,就瞞著一個盧強。
若是以前,他們不會這般步步為營的試探盧強。可上次盧強斷然拒絕了楊氏的拉攏,向楊老闆獻上了忠心後,二人就改變了對盧強的態度。
“這個問題好生奇怪。”盧強蹙眉,“長安再瘋狂,也不會自毀干城啊!老曹,老韓,你們這是……喝多了?”
“是啊是啊!呵呵呵!”
“沒錯!哈哈哈!”
兩個老鬼大笑著。
喝多的是你啊!
老盧!
二人稍後出去。
“如何?”韓紀問道。
曹穎嘴角微微翹起,“潛移默化,遲早會讓他敵視長安!”
“敵視,還不夠!”
“嗯?”曹穎蹙眉,心想盧強和皇帝又沒仇,為何還不夠?
“要仇恨!”韓紀認真的道:“看看大唐如今被皇帝弄成了什麼樣!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官員,不該仇恨?”
“該!”曹穎讚道:“如此,此事便交給你了!”
“老夫沒空!”
“那你說了半晌,是在調戲老夫呢!”
曹穎大怒。
韓紀微笑,“你覺著仇視皇帝沒錯?”
狗曰的!老夫好像被這個老鬼忽悠了……曹穎:“……”
“老夫也不問為何,但,這裡啊!”韓紀指指自己的心口,“舒坦,歡喜!”
“老夫,敗了!”
曹穎苦笑。
韓紀拍拍他的肩膀,淡淡的道:“老夫此生從未服人,唯有郎君!”
——除去郎君之外,都是垃圾!
對,說的就是你們!
曹穎想給這個老鬼一傢伙,韓紀卻飄然而去。
遲早會被這個老鬼給察覺到些什麼……曹穎去尋楊玄。
州廨的大門進來,有一間屋子,在下雨的時候,那些求見的人可以進去坐坐,喝杯茶什麼的。
宋二此刻就躺在裡面。
“傷的很重!”
醫者面色凝重。
“讓陳花鼓來!”
楊玄吩咐道。
醫者也沒覺得被羞辱,反而如釋重負,“老夫並無把握,陳神醫來最好不過了。”
陳花鼓飛也似的揹著藥箱子來了。
“見過使君!”
陳神醫先虔誠的衝著楊玄行禮,就像是給祖師爺上香般的虔誠。
“看看。”楊玄指指昏迷的宋二,“全力救治。”
王老二蹲在外面,“接到他時,後面數十騎正在追殺。”
“那些人呢?”楊玄問道。
王老二指指外面的兩個長老,“那些敵軍見到他們兩個,都喊著什麼人頭狂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