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赫連燕的聲音時,楊玄一下就放鬆了。
他甚至拿起筷子,挑起一塊豬大腸,說道:“你不是夥計……知曉自己何處露出了破綻嗎?”
夥計看著人頭,再看看走進來的赫連燕,面色微變,“不知。”
“但凡有經驗的夥計,都知曉大腸的腸油不能留,否則那股子味道能繞樑三日而不絕。你這……差點意思。”
楊玄把筷子一放,看了一眼赫連燕,還行,胳膊腿都沒少。
“遇到誰了?”
“鷹衛的好手萬凌霄帶著三個好手伏擊,如安師徒拼死廝殺,關鍵時刻,遊騎趕到,萬凌霄等遁逃。”
不可一世的好手,面對手持勁弩的遊騎追殺,也只能狼狽而逃。
“那就好。”
楊玄起身,“如安師徒如何?”
“重創。”
楊玄有些驚訝於如安師徒的拼命,說道:“馬上去請了醫者來。”
烏達早已令人去了。
楊玄帶著赫連燕出去,身後,掌櫃和夥計面面相覷。
“楊使君,我二人……”
王老二吃了半晌牛肉乾,腮幫子酸了,起身道:“吃飽喝足,殺人!”
老賊說道:“別弄的血淋淋的,要不,老夫教你一招,剝皮。”
夥計冷笑,“楊使君,公主對你情深義重,你卻棄之如敝履,令人齒冷!”
“你話真多!”
啪!
屋裡傳來清脆的聲音,楊玄止步,“你以為此次伏擊是何意?”
赫連燕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分析了一番,“赫連峰身子不大好,我以為,此次他御駕親征,就有些最後一次之意。為了取勝,無所不用其極。長陵公主應當無恙。”
“我知曉,此事多半是假的。”
“萬一呢?”
“沒有萬一!”
赫連燕笑道:“沒想到在郎君心中,長陵公主還有一席之地。”
“只是筆友。”楊玄厚顏道。
如安師徒三人已經被安置在家中了。
醫者急匆匆的趕到,一番診治後,說道:“傷有些重,不過既然有修為,老夫就開些通經活絡的藥,就是個輔佐之意。”
“辛苦!”楊玄頷首,“烏達,送先生。”
“不敢不敢。”醫者看了楊玄一眼,有些小興奮,有有些遲疑。
“可是還有話?”楊玄笑道。
醫者說道:“老夫家中有個女兒,曾聽聞使君一番話,每日就翻來覆去的唸叨,魔怔了一般。老夫也曾呵斥多次,可依舊無用。終究是女兒,若是兒子,大棍子都不知曉打斷了幾根……”
楊玄莞爾,“兒子皮糙肉厚,是該收拾。”
“可不是,兒子不聽話,先打再呵斥。女兒不聽話,你呵斥著吧,就見她委屈的模樣,眼中含淚,哎喲!一下就沒法說了。”
醫者一拍腦門,“使君事多,看老夫顛三倒四的。就一件事,能否請使君賜字?”
“好說。”楊玄叫人準備文房四寶,問道:“是喜歡那幾句?”
“不恨古人吾不見……”
楊玄一揮而就,醫者拿著字歡喜不已,稍後給診金打死都不要,說什麼那字就值千金,再要錢就是不要臉,一溜煙揹著藥箱子跑了。
楊玄隨即進去。
“好好養傷。”他沒說漂亮話,出門後,低聲對老賊說道:“找人看護,缺什麼只管說話,先安排了再說。另外,吃的要精心準備。”
老賊應了。
楊玄回身,“掌教,咱們出去走走?”
“想以身為餌?”寧雅韻問道。
“嗯!”楊玄說道:“看來,鷹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