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震開始加入了討論戰局的隊伍中。
眾人也默契的接納了他。
楊玄喝著茶水,看著這個局面,竊喜不已。
“……赫連榮該動了。”韓紀說道。
宋震搖頭,“他得摸清楚這邊的兵力才敢出手,否則……寧可固守。”
楊玄點頭,“內州那邊丟了南歸城,這邊丟個燕北城,難兄難弟嘛!寧興不處置肖宏德,難道還能處置了他赫連榮?這個生意,他會做。”
“如此!”
“如此!”
宋震和南賀同時開口。
“放他們來。”
“對,放他們來。”
楊玄不禁哈哈大笑。
有些那種天下豪傑都在己手的快感。
爽!
他看了一眼長安方向,心想,若是吏部尚書羅才能來北疆……罷了,畫面太美,不敢想。
隨即,北疆軍的斥候‘不下心’犯下錯誤,讓潭州軍打探到了訊息。
為此,原先城中的眼線冒險出頭喊話,被守軍射殺。
“妥當了。”
赫連燕帶著人清理了城中的眼線。
“那麼,接下來就要看赫連榮的膽色了。”楊玄不著急,“城中糧草不少,咱們就當做是休假。”
於是,他帶著人出城賞玩了一番春色。
據說還做了詩,不過是打油詩。
但麾下文武無恥讚頌,據聞現場唱和,醜態百出很是不堪。
而且,楊狗還帶了美人兒,也就是皇帝的侄女兒赫連燕,讓潭州城中的鷹衛很惱火。
鷹衛曾出手刺殺赫連燕,但被反殺,寧興隨後下令,暫停這種自殺式的行動。
畢竟,好手難得啊!
赫連榮在等。
“使君,確定了,楊狗帶了一萬騎兵,五千步卒,五千僕從軍,辛無忌那邊出了一萬騎兵,共計三萬。”
金澤已經成了傻子,第一次見到赫連榮時伸手就抱。醫者來看過了,說是迷失了心竅,幾服藥灌下去,金澤直抽抽,嚇的醫者連夜跑路……
幸而沒死,不過整日唱著類似於十八摸的歌,讓赫連榮頗為惱火,最後令人送他歸家。
當然,赫連榮厚道,順帶送了一萬錢給金澤的家眷,也算是全了賓主一場的情分。
“步卒只能防禦,且燕北城要守禦。五千僕從軍就是附庸。辛無忌的一萬騎兵,老夫只需三千騎就能擊潰他。”
赫連榮抬頭,眼中精光閃爍,“也就是說楊狗能倚仗的也就是一萬五千人,而咱們是三萬。諸位,可還記得上一次大戰嗎?”
“記得!”
眾人鼻息咻咻,有人說道:“若非辛無忌反叛,那一戰勝負未知!”
陳發祥沒參加那一戰,但琢磨過。
他開口,“那一戰,證明我北遼勇士依舊能戰。如今,三萬大軍在手,這一戰,不該敗,也不能敗!”
這是他的信心所在。
赫連榮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當初寧興派了你來,老夫知曉後頗為歡喜。你這些年在背面清剿那些舍古人時頗為得力,殺的舍古人人頭滾滾。
和那些舍古人比起來,你覺著北疆軍如何?”
大遼北方是苦寒之地,森林茂密,河流眾多。
舍古人就棲息在那片土地上,以狩獵和捕魚為生,用獵物和珍珠向外界交換物資。
陳發祥搖頭,“很難比較。舍古人以漁獵為生,兇悍,野性十足。而北疆軍……這幾日下來,老夫覺著……”
他看看眾人。
看到了些不安。
再看看赫連榮,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晦暗,嘴角的微笑也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