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她就再也摸不透了。
“陛下,虢國夫人來了。”
皇帝嗯了一聲,少頃,虢國夫人被帶了過來。
“陛下,奴今日出門就看到了鳥兒鳴叫,可好聽了。還看到了許多人在賭錢。奴見他們賭錢不爽利,就喊壓十萬錢,陛下猜猜怎麼了?”
她自然不敢賣關子,捂嘴笑道:“都跑了,哈哈哈哈!”
皇帝沒笑。
虢國夫人的笑意漸漸消散,韓石頭都為她覺得尷尬,可她卻自顧自的道:“外面很是熱鬧,洛羅那邊來了一群人,說是什麼……唱歌的,一開口啊!就像是雞鴨叫喚,男人唱的和女人一般尖利。”
皇帝看著多了些興趣,虢國夫人暗喜,捂著小嘴兒,笑眯眯的道:“奴就去問,怎地唱的這般尖利。陛下再想不到了,那人說,為了嗓子能一直清澈,在小時候就把那些唱歌的給……給割了,哈哈哈哈!”
皇帝笑了笑,“殘暴!”
“可不是。”虢國夫人看了韓石頭一眼,笑道:“多可憐。”
她看韓石頭一眼,屬於自然反應……說到閹割,現場就有一個被閹割的,老孃當然要看他一眼。
韓石頭不動神色,但在場的內侍都有些不自在。
作為男人,象徵被閹割了,從那一日開始,他的心態,也就徹底變了。
有人變態,有人變的越發的貪婪。
這一切都是為了帽子。
為了讓自己不戴帽子,貴人就想到了這個法子。
血淋淋的彰顯著權力的陰毒。
和對生命的蔑視。
貴妃在後面,心中冷笑,輕聲道:“石頭,陛下在等訊息呢!”
韓石頭欠身,“是。”
他出了梨園,站在外面,虢國夫人先前的話早已消散。
對於別人而言,那個笑話就是個羞辱,提醒他們胯下少了二兩肉。可對於韓石頭來說,他壓根就不介意。
他的人生目標不在於此。
從孝敬皇帝去了之後,他活著的所有動力,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看到小主人君臨天下。
所以,他嘴角含笑,看著心情不錯。
“韓少監果然胸懷寬廣。”
隨行的內侍不禁讚道。
得知廖勁出了北疆後,皇帝就令人快馬趕去攔截。
按照腳程,也該回來了。
“韓少監。”
梁靖來了,最近他胖了些,臉上泛著油光。作為重臣,按理應當越來越穩重,可此人不同,那股子粗豪的氣息,越發的濃郁了。
更像是一個遊俠兒。
“梁侍郎!”韓石頭頷首。
梁靖走過來,低聲道:“昨日楊氏和周氏暗地裡在道德坊動了手,金吾衛的人就在外面守著,聽著裡面廝殺的聲音取樂。最後各自拖著自己人的屍骸回去,說是死了三十餘人。”
韓石頭點頭。
梁靖嘆道:“人人都說我的話多,韓少監不會也這般認為吧?”
“有人的話比你還多。”
“哦!誰?”
“親戚。”
“韓少監還有親戚?”
“你的。”
兩個內侍急匆匆的跑來。
梁靖知曉這是有大訊息,心中發癢,想留下來聽聽。
“梁侍郎請便。”韓石頭卻一句話就支走了他。
兩個內侍近前,一人低聲道:“大事不妙,廖勁身子不妥,公主和他停留在了一個叫做娃兒坡的地方……不走了。”
“知道了。”
韓石頭準備回身,捂額,“這等噩耗讓咱心中不安,忘記了。”,他拍拍二人的肩膀,“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