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好美的女人!”
一個護衛舔舔嘴唇,被烏達抽了一巴掌。
“後院的女人也是你能惦記的?滾!”
寡婦珞低著頭,細碎步到了前院。
一個虯龍衛在等候。
“跟我來。”
一路到了前院的偏廳。
“進去!”
虯龍衛就站在外面。
寡婦珞走進去,抬頭。
一個老農。
一個年輕人。
老農好生眼熟……
年輕人也是如此。
老農看著她,突然落淚,“珞兒!”
年輕人揉揉眼睛,“阿姐!”
寡婦珞仔細看去,這個老農般的老人,可不正是自己的父親吳順!
而那個年輕人,正是阿弟吳達。
“父親!”
外面的虯龍衛見對上號了,搖搖頭,對同伴說道:“這也算是離奇了。”
裡面,吳二順說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城破後,咱們都被帶了北疆,剛開始是修路,哎喲!為父老胳膊老腿的,怕死在那裡,就尋了個將領,說了些建水城與南歸城的事。
大概有些要緊,就被放了,安置在城外三里多的村裡。
為父擔心被人認出來,就改名叫做吳二順。”
“父親你的手腳……還有,這是誰打的?”寡婦珞看著父親粗糙的手腳,以及黝黑的臉,覺得變化太大了。加上鼻青臉腫的模樣,更是怪異。
“這事先不提。”吳二順說道:“哎!一家子總得要活路吧?唯有種地。說來也怪,以前為父一身毛病你是知曉的,可自從種地之後,還別說,什麼毛病都沒了。”
“珞兒,你在楊家……”
吳二順期冀的道:“可是受委屈了?”
寡婦珞知曉父親的意思,臉一紅,“父親,我……就是伺候人。”
“哎!”吳二順看看外面,發現那個虯龍衛懶洋洋的,壓根就不管,就壓低嗓門。“珞兒喲!你好歹也打起精神來。
那可是楊副使,北疆之主。
說句難聽的,雖說你和那個死鬼沒圓房,可好歹也頂著個北院大王遺孀的名頭,誰敢娶你?
可女人啊!她這一生總得尋個男人來依靠不是。
為父知曉你從小就有些傲氣,可這等傲氣對外人撒撒使得,對自己的男人,別弄。
弄一次兩次是情趣,次數多了,便惹人厭惡。
把自己的傲氣丟下,好生……啊!做個妾也行啊!”
寡婦珞面色微變。
“哎!你看看,為父一看就知曉你依舊是傲氣。可珞兒啊!這人是走一步看一步。你是想做一輩子侍女還是怎地?等年歲大了只能去做些粗活,幾年下來,就和為父一般。”
吳二順舉起手,粗糙的厲害。
“這楊副使年輕有為,以後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女人的臉……”,吳二順拍拍自己的老臉,“也就這幾年值錢。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傲嬌傲嬌,你現在傲嬌,等以後,有的你後悔的。聽話,啊!”
寡婦珞問道:“母親可還好?”
哎!
吳二順嘆息,“一家子都好,今年開荒種地,等收成了,年底還能給你阿孃和阿妹扯幾尺布,做身新衣裳。”
他看著女兒,有些惱火,“珞兒啊!你可知曉內州那些女人是如何看楊副使的?”
寡婦珞搖頭,這個她真的不知道。
“那些女人說,此等豪傑,就算是做他的侍妾,此生也值當了。
再有,你看看北疆如今的形勢。楊副使上臺後,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