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一見著先生就擺副出小獸好鬥的表情,先生依舊往日那副澹泊樣,不鹹不淡看他犯傻。
夏意則靜悄悄坐在兩人中間,要麼細口細口扒飯吃,要麼就專注做針線活。
是月辛巳,立秋已過去四日,往後數三日便到中元節,景深再候不住,於是在從學堂回來的路上叫住夏意,藉口說想四處走走。
幸而今日天陰沉,不及前幾日熱,不然他又算做了件傻事。
他領著小姑娘胡亂穿過屋舍籬落,像是不識路似的,直躥到畦壠間才停下。
夏意目光鎖在他後背,在他轉過身時細咬咬唇肉,指著不遠處,先開口截他話:&ldo;那邊有一小塊地是李叔劃給我家的,不過我和爹爹都無暇照料它。&rdo;
她說著要領他去看,景深腳步遲疑下,片刻後乖順跟上,田畦邊的籬笆間結著一串串的青綠豆莢,莢上頭生著細白的毛毛,看上眼就覺心癢剌剌的。
走近豆籬,夏意伸出指頭輕觸了觸一串微癟的毛豆莢,時值孟秋,豆莢裡的豆子鼓將起來,就好像心裡的古怪情思脹起來。
這時身後刮來陣風,豆莢叢被搖得嘩啦啦響,連天色也變得黑沉沉的,令人不安。
&ldo;約莫是要落雨了,我們回去罷。&rdo;
景深自然不願,穩住她:&ldo;我想同你說些話再回去。&rdo;
又一陣大風,吹得夏意腦袋昏沉,她甩甩頭,為了遏制心底的古怪,她又叨叨咕咕起來,點了點豆莢殼:&ldo;可惜你走的時候早,若再晚上一月,就能吃上晚收的香珠豆了,豆珠又大又嫩,煮過後用酒‐‐&rdo;
若再瞧不出她的反常,景深就是白長了腦子,聽她截了幾回話,劣時明白過來,打斷她香珠豆的言論,直截了當地問她:&ldo;你省得我想說甚麼?&rdo;
夏意啞默,倏時垂下頭。
她當然省得的,今日這場景與春日桑林裡所見何其相似,更不論他還偷偷親過她,而她也偷聽見了七夕夜裡他與爹爹的談話……雖使人傻,卻再明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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