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聞言挑了挑眉,一臉不耐的坐起身。“煩死了!這老傢伙真是越來越懶了!” …… 另一邊。 蕭南威孤身一人回到五城兵馬司,頓時引起了一片譁然。 誰都沒想到,林熙居然膽敢在帝都之中,對五城兵馬司計程車卒動手。 當眾多朝臣得知此事,頓時又氣嘎了好幾位年歲不小的老臣。 眾多世家收到訊息,更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事到如今,他們要是還想不通人家是在裝病,那也就不用混了。 其實早在之前,他們就有這個懷疑,只不過是不肯相信罷了。 畢竟為了說服天狼出兵,他們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武成王府。 年過古稀,一頭斑白的武成王,孤零零一人坐在池塘邊,沉默不語。 夏元琦跪在一旁,早已瑟瑟發抖,汗流浹背。 “你知道自己錯哪了麼?” 略顯冰冷,絲毫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夏元琦身軀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父王,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王息怒。” 武成王緩緩睜開雙眼,輕嘆一聲:“錯哪了?” 夏元琦咬著牙,硬著頭皮說道:“兒臣不該覬覦她,兒臣…” “錯了,你身為一男兒,遇見一世所罕見的尤物,動了心,這不算什麼大事。” 夏元琦聞言一臉驚愕的抬起頭,瞳孔一縮。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自家老爹什麼都知道,而且還對此事不甚在意,甚至是這個態度。 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夏元琦思慮片刻,疑惑道:“那是兒臣不該擅自攔截林熙,與他產生衝突…” 武成王眉頭微皺,略顯不耐。 “也不對,在想。” 夏元琦眉頭緊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到底是哪錯了。 片刻之後,武成王輕嘆一聲:“你身為皇家正統,他不過是一外姓藩王之子。” “你為了皇家的顏面去攔截他,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陛下不會怪罪,更不會心生不滿。” 說著,老武成王掂了掂手中的魚竿,感嘆一聲:“你兵敗,導致禁軍死傷慘重,這也不算什麼。” “這世界上,除了我皇家之人,誰都可以去死,若必要時,我皇家子弟,也可坦然赴死。” 見夏元琦還是一臉的懵懂,武成王的嗓音忽然低沉下去,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看上了趙嫣然,這也不算什麼,男人嘛,誰還沒有個喜歡的人兒?” 說到這,老頭的聲音忽然冷了下去。 “不過,為了一女子而縱兵,不該。” “縱兵之後兵敗,心生膽怯,止步不前,更是大錯特錯。” 夏元琦聽後雙拳緊握:“沒有,本世子沒有膽怯!” 老武成王雙眼一眯,嗤笑一聲。 “沒有膽怯?” “既然沒有膽怯,那你為何沒有亮劍!” “既然沒有膽怯,那你為何沒有攔下林熙!與他戰上一場?” “既然沒有膽怯,那你為何如喪家之犬一般,獨自一人跑回了帝都?” 三聲大喝,震得夏元琦噗通一聲癱坐在地,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武成王見狀冷笑一聲。 “你若是與他戰上一場,無論輸贏,陛下都會對你刮目相看。” “可你不僅沒有,反而嚇破了膽,眼睜睜看著林熙耀武揚威,出盡了風頭。” “這一戰,你將皇家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往後,你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了。” 此話一出,夏元琦驚的冷汗淋漓,一臉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眸中盡是震驚。 他當然知曉自家老爹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有機會,代表的是他失去了繼承王位的機會。 代表的是,武成王府,再也不會迎來那一道世襲罔替的聖旨。 過了片刻。 夏元琦離去之後,武成王輕輕放下魚竿,緩緩站起身,那略顯佝僂的背影,順著小路走向遠處。 “去準備一下吧,陛下應該已經確認了北涼那老頭是什麼情況,咱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一旁候著的老管家微微躬身,轉身離去。 …… 皇宮。 夏鳳芷回到寢殿,面色平靜的點燃了一根薰香,沉聲道:“傳本宮旨意,今夜北涼王府,無人可以入眠。” 冰冷的聲音傳到殿外。 一道黑影從房樑上一閃而過。 “諾!” 夏鳳芷嘴角含笑,看了看北涼王府的方向,伸出玉手褪下披肩,露出了那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