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飽含佛門真言的怒吼,將眾人震的雙眼直冒金星。 下一秒。 一杆燦金色的降魔杵從天而降。 “砰~”的一聲,一直徑十五米的大坑,密密麻麻的蛛網向著四周擴向而去,強大的衝擊波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狂風。 “孽障,受死吧!” “呼~~~”玄海單手掄起燦金色的降魔杵,堪堪貼著玄通的頭皮擦過,一招就掃平了十幾棵參天大樹,麼死禿驢,大樹我招誰惹誰了! 見到這一幕,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玄海橫眉豎目,反身又是一腳。 “砰~”的一聲,嚇出了一頭冷汗的玄通直接被踹飛了百多米遠,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呔,孽障哪裡逃!” “轟隆~”一聲。 玄海單腳跺地,將地面都給踩出了一四五米的深坑。 下一秒,滿是金光的身影沖天而起,直奔玄通的方向追去。 “還請殿下放心!貧僧今日必定為師門降了這妖孽…孽…孽…” 聽著那漸漸遠去的聲音,望著那雷聲大雨點小,好似是在演戲給自己看的兩個光頭,林熙的嘴角一抽,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特麼!” …… 密林中。 “砰~~~咔嚓咔嚓~”好幾聲。 倒飛而去的玄通一連撞倒了七八棵參天大樹,這才堪堪停了下來。 冒著金光的禿頭上,幾根雜草貼著頭皮隨風搖擺,一臉鬱悶的掃了掃身上的灰塵,玄通這才坐起身,靠著被自己撞折的樹根輕嘆一聲:“師兄,你下手就不能輕一些啊,師弟我這屁股都要讓你踹成八瓣了…” 說著,玄通微笑著抬起頭,一口溜光鋥亮的牙齒閃爍著絲絲白光。 “轟隆~”一聲。 從天而降的玄海二話沒說,單手拎著降魔杵,照著玄海的後腦勺就是一個大逼鬥。 “你還有臉叫疼,若不是為兄來的及時,你小子現在還能喘著氣跟貧僧說話!” 一聲厲喝,玄海黑著臉低下頭,氣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孽障,你知不知曉對北涼世子出手代表了什麼?” “王八蛋,你真當北涼的馬不肥,刀不利,不敢馬踏我無相寺不成?” 說著,玄海抬起了手,又是一個大逼鬥迎面扇來。 玄通見狀連忙抱起了頭,悄聲嘀咕道:“師兄,師父他老人家若是沒有…他根本就熬不過這個冬天啊!” 聽到此話,玄海的手微微一頓,其實他也知曉,自家這位天賦極好的師弟除了不願守那些清規戒律,倒也沒什麼壞心思。 尤其是對自己的師門以及師傅,那更是極好,哪怕已經被住持趕出了寺廟,也從來都沒有過半句怨言。 想著,玄海微微一嘆。 “師弟,這都是師傅的劫難,與你無關,你莫要多事!” 玄通聽後身軀一抖,面色不甘的抬起頭,咬著牙低吼道:“我怎麼可能不管啊,什麼劫難不劫難的,若是這世上真有佛祖,老和尚這種好人又怎麼會…” “啪~”的一聲。 還沒等玄通說完,玄海上去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將玄通扇的鮮血直流,明顯是用上了一定內力。 “孽障,你若是在敢胡言亂語,那就別怪為兄我替師傅清理門戶了!” 聽到呵斥,玄通一臉委屈的低下了頭。 “師兄,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師傅他老人家離開我們麼…” 玄海聽到此話,散發著金光的身軀微微一抖,平心而論,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師傅一日日的衰敗下去,他的心中又何嘗不是心如刀絞,疼痛難忍呢。 可作為無相寺的弟子,難道為了自家師傅的性命,就能置寺內上萬條性命於不顧麼? 更不要說自己等人還是佛門弟子,這一生習的都是慈悲為懷。 沉默了片刻,玄海這才收回了禪杖,面色平淡的說道:“阿彌陀佛,師傅他老人家若是醒著,定然也不會讓你胡來的…” 說著,玄海席地而坐,死死的盯著玄通說道:“師弟,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拿回了藥,救回了師傅,可他老人家若是知曉這藥乃是用全寺上下近萬條性命換回來的,你認為他還會吃的心安理得,他老人家還會苟活於這世間麼?” 聽到此話,望著玄海那一臉認真的模樣,玄通忽然呲著牙厲喝一聲。 “我管那麼多作甚!” “可能可能,若是若是,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