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電話都不敢給你打。你要是能留在家裡住幾天，苗苗一定很高興。”
一聽他主動留雲梔在家裡住，顧苗苗眼裡的欣喜就怎麼也藏不住。
但看到黎然，顧苗苗就洩了氣。
姐姐住在家裡只會不開心，還是算了。
“爸爸，雖然我也很希望姐姐在家裡住，可我還要上課啊，您讓姐姐住家裡，誰陪姐姐玩？還不如讓姐姐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呢。姐姐現在沒有出去玩的想法，指不定過幾天有朋友約她，她又改變了主意呢。她要是住家裡，出去玩還要徵得家裡同意，多不自由。”
顧勉哪裡看不出顧苗苗是故意這麼說的。
為女兒年紀這麼小就如此懂事感到欣慰的同時，又很為雲梔和黎然化解不了的矛盾嘆息。
“是是是，自由。你一天就知道自由，是嫌我管你管得太嚴了？”
顧苗苗俏皮地衝他吐吐舌頭。
又簡單地和雲梔說幾句後，顧勉的話題中心轉向了霍青梧。
和霍青梧說話，顧勉更注意分寸，只嘮嘮家常。
一頓飯就這麼平靜又心思各異地吃完。
吃過飯，雲梔沒在顧家多留。
她離開，黎然追了出來。
“枝枝，等一下！”
雲梔在顧家大門口停下。
不遠處就是當初她翻找噬夢草的垃圾桶。
每次看到那個垃圾桶，黎然總不自覺會回想起當初那一幕，下意識避開視線，不敢再去看。
“還有事？”
黎然不敢去看那個垃圾桶，更不敢直接對上雲梔的目光。
“你、你高考結束了，是大人了。以、以前我沒有管你的事，以後想來你也不需要我管，我、我連你、你有那樣尋常人所沒有的本事都不知道，你、你的事我大概也沒資格管。”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認，但這張卡我希望你能收下。你要去上大學，身上得留點錢。”
她又把當初要給雲梔的那張卡拿了出來。
雲梔視線掃過她遞過來的卡，靜靜盯著她看了看，說：“不用。”
“我當初說得很清楚，我不需要你的錢，你也別想用這點錢來買自己心安。說實話，我真的不太想再和你有什麼牽扯，要不是顧苗苗給我打電話，我拒絕了怕她會傷心，莪不會再來顧家。”
往顧家大門瞄了眼。
雲梔說：“好好和你的丈夫孩子過日子吧，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我也會當沒有你這個媽，往後我是生是死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就這樣，走了。”
顧家大門後，顧苗苗藏了起來。
聽到雲梔這些話，她心裡無疑是難過的，不過她將自己放在雲梔立場想了想，又覺得如果是她，她應該也會這樣做。
需要母愛的時候不給，不需要的時候又擺出一副慈母的樣子，換誰誰會高興？
不稀罕。
姐姐能這麼果斷，也……挺好的。
一身輕。
*
第二天，楚寧秀約飯約在中午。
在寧城一家不錯的餐廳。
雲梔按時到的時候，其他三人已經先到。
一看到她，白染就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雲梔，想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我回木城之後日子過得有多悽慘！”
白染吐了好一會兒的苦水，他們才坐下點餐。
等餐途中，白染問出了她多年的疑惑：“霍三少，從我高一轉學來寧城一中，我就聽過不止一個人說你和晏大少不對付，這個傳言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