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的那一刻,醫院大廳來往的人都用一種詫異的眼睛看著她臉上的傷疤。但夏含笑卻高高的抬起頭顱,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臉上的“x”痕跡。那是她的高傲,不是她的恥辱。
還有些蒼白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走出大廳,看到迎面走來的男人,夏含笑不由一愣。
“……”
夏寒生停住了腳步,目光在從醫院走進來的許暨東身上和夏含笑身上流轉著,最終投到了夏含笑的臉上去檢視夏含笑的情緒。
夏含笑只愣了一秒目光便從許暨東的身上收了回來,淡笑對夏寒生:“走吧。”
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在大廳裡再次前行與那個男人擦肩而過,一雙帶笑的水眸只看著前面,一刻流轉都沒有。
世上有種最可怕的痛,不是不愛,不是恨,而是兩個相愛相恨的人,最終卻只能漠然相對,成為最默契的陌生人。
錯開了他身邊的那一刻,許暨東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指不由一僵,莫名的想去拉住那個離開的女人。但最終也只是冒出來的一個想法而已,並沒有付諸於行動。
俊逸的臉龐始終帶著屬於他的冷漠,俊挺的眉宇匆匆一瞥她腳上的高跟鞋轉身踏進了電梯,合上的電梯門阻絕了他看向那個女人的視線。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也穿高跟鞋,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一雙灰色的球鞋,一身包裹著好身材的運動服,還有披著從來不做護理的長髮莽莽撞撞的出現在夏家的客廳裡,看向他時,她一雙美目是詫異的。之前,他以為她是那個女孩所以才露出那種神色,可是後來確定她不是,那詫異的眼神似乎也被許暨東忽略了。
電梯停了,他的腦子裡卻都是夏含笑剛剛倔強揚著不再完美臉頰的模樣。
這一年裡,夏含笑似乎成熟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莽撞的女孩。細想,原來他們不過在一起一年,可那種熟悉感卻像是相識很久一般。
夏含笑順利的搬進了姚嘉嘉的公寓,夏寒生看周圍環境不算差倒也沒說什麼,送走了夏寒生,姚嘉嘉從廚房裡跳了出來,手裡還拿著礦泉水,笑嘻嘻的看著夏含笑:“喝點水休息一會兒。”
“嘉嘉,這段時間要麻煩你了,你放心,我找到合適的房子會搬出去的。”夏含笑接過姚嘉嘉手裡的礦泉水,有些抱歉的開口。
姚嘉嘉詳怒的瞪了她一眼:“說什麼傻話,你老老實實的住在這兒,我正好需要一個伴呢。”
夏含笑淺笑,轉移了話題問:“對了,你的論文準備怎麼樣了?研究生考試過了嗎?”
“嗯……還在進行中。最近蠻忙的,又要趕論文,又要趕稿子。”姚嘉嘉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無限惆悵的開口。
夏含笑知道姚嘉嘉的職業,淡淡開口:“我記得這只是你的兼職,除了寫手,你還幹了什麼?”
“唔……”姚嘉嘉被問住了,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其實我之前做的比較雜,不過最近在報社開了專欄,這才穩定了收入。”
“這樣啊,報社應該會刊登一些招聘訊息,幫我留意一下吧,我想找份工作。”夏含笑捏著手中的礦泉水瓶,聲音淡淡的說著。
姚嘉嘉吃了一驚,嗆了一口水,匆匆嚥了下去開口問:“你要找工作?”
夏含笑即使不是許暨東的未婚妻,可也是夏家的大小姐,怎麼淪落到要靠報紙來找工作。
“是,我想找工作,我得養活我自己。”夏含笑很是坦誠,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丟人的事。
在所有人眼裡,她是夏家的大小姐,卻不知她不過回夏家只不過一年而已,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生活在外公家,大學時期找兼職也是常有的事,現在不過是重新找回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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