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在這裡。達莉亞點點頭:“是啊,沒錯。”她看見他皺起眉,這才意識到,塞德里克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沒有直面過伏地魔與食死徒的人。他們四個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個在阿茲卡班蹲了十二年,出了名的純血叛徒,卻在這裡討論著防範神秘人。他會怎麼看他們?
塞德里克挨個看著他們的臉,最後落到達莉亞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那個人,他回來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還沒有。但他一直潛伏在暗處,隨時準備著捲土重來。”
“鄧布利多教授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半信半疑地問。
她點點頭:“是的。”
他用力盯著她看,想在她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這也太……”他遲疑著,小心翼翼地斟酌著字眼。達莉亞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生怕自己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曾經為拯救他的性命做出過怎樣的努力——不,梅林,他最好永遠都別知道。
回去的路上,他們倆都沒怎麼說話。達莉亞無可奈何地發現,她確實沒有足以說服塞德里克的證據。噩夢可以解釋她的警惕和憂患,卻不能用來解釋她對伏地魔近乎本能的危機感。連對她的“先知”深信不疑的塞德里克都不願意相信他會回來,何況其他人。
“你真的相信神秘人會回來?”塞德里克突然停住腳步,定定地看著她。
“他從未離開過。哈利曾在學校裡與他面對面地搏鬥過,而且不止一次。”
後面那句話卻起了反作用,他立刻皺起眉,隨即避開了她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那麼信任哈利的話。當然,哈利和她一樣,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巫師……
“好吧,”達莉亞用息事寧人的口氣說道,“我們別再說這事了。既然他還沒回來,討論這個問題也沒什麼意義。”塞德里克點頭表示贊成。
在之後的幾個星期裡,他們倆都小心翼翼地迴避著這個話題。達莉亞保留了不時察看活點地圖的習慣,她欣慰地發現,沒有任何不該有的名字出現在學校場地上,包括麗塔?斯基特。穆迪和小天狼星對卡卡洛夫的擔心實在是多餘的,他幾乎天天都呆在德姆斯特朗的那條大船裡,不管是寒風呼嘯的冬末,還是天氣漸熱的初夏。
達莉亞還抽空和莫恩一起去看了閃閃。它的心情還是很低落,但沒有酗酒;它很想念它的主人和小主人,擔心他們在阿茲卡班過得不習慣;它還保留著自己最後的尊嚴——不要工錢。達莉亞帶了一張克勞奇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給它——魔法部沒收了克勞奇家族的全部財產,小天狼星幾經周折,才在韋斯萊先生的幫助下給她弄到了這張碩果僅存的照片。閃閃把照片捂在胸前,嚎啕大哭起來,淚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它髒兮兮的襯衫上。
達莉亞送了它一套新的小精靈制服:“請讓自己保持整潔,閃閃。你會把克勞奇先生的照片弄髒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失去主人的家養小精靈說話,但提到它原主人的名字絕對是最有效的一種,它立即把照片拿得遠遠的,不讓自己的淚水沾上去。克利切站在廚房另一頭的壁爐前看著他們,胸前掛著個破掛墜盒,身上穿著一條跟它耳朵裡的絨毛一樣雪白的毛巾。臨走的時候,它向莫恩低低地鞠了一躬,沒有理會達莉亞,但也不像往常那樣低聲咒罵著她的血統。它似乎已經知道那些剪報是誰送給它的了。
復活節假期的時候,韋斯萊夫人給他們寄來了龍蛋一樣大的復活節彩蛋,連莫恩也有份,裡面裝滿了她自制的美味太妃糖。達莉亞很高興地發現,韋斯萊夫人終於擺脫了麗塔?斯基特那些不實新聞的影響,不再刻意把她和哈利聯絡在一起——那件情侶版的聖誕毛衣實在是太令人尷尬了,她一直把它壓在箱子最底部,不敢讓塞德里克知道。
芙蓉還是時不時地來找塞德里克,在他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