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用靜可以威脅我。”
“我沒想過要威脅你!!”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我啞聲開口,“你應該讓她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安,還有一個人這麼在乎她。”
“……!”
“她不會彈鋼琴,不會拉小提琴,不會打網球……,這些問題連她的家人都沒有注意到,可你卻發現了,你很在乎她。”
“……!”
“臣一?!”
“叫我阿san。”他終於開了口,看起來似乎冷靜了一些。
“阿san?”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我一邊搭腔,一邊不著痕跡的轉動手腕,“這些問題你應該早就發現了吧?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現在卻又突然出現?”
“……!”冷冷的瞪我一眼,他收起了小刀,開始繼續在盒子裡搗騰,低啞的聲音平靜如死水般,“那天在酒吧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變得有些不一樣,然後我每天都在角落裡觀察你,你的貝司彈得很好,那決不是幾個月就能練出來的,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我還讓ANGEL去試探過……,如果是靜,決不可能躲過她擲的飛鏢。
“後來,我發現去酒吧看你的男人不只我一個……,可是,不管我調查哪裡,總有人在暗地裡阻撓,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我想,與其繼續這麼被動下去,還不如直接來問你,呵呵,也算你倒黴,居然真的讓我碰上獨自一人的你……。”
“那些蛇也是你放的吧!”我肯定的說,火紅的雙眸直直的盯著他。
“沒錯,”他認真的點頭,“靜最怕的就是軟體動物,尤其是蛇,可你……,居然把蛇當玩具。於是我更加肯定,就算失憶,那曾經害怕的東西還是會在心裡留下本能的抗拒,所以,你根本不是靜。”
“你晚了幾年來找我,我是不是該感謝你一番?”微側著腦袋,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到不用,”冰涼的指尖搭上我的脖子,輕輕撫動,“如果不是被逼到無路可退,我還真下不了這個決心,畢竟,那些保護著你的人不是我輕易惹得起的。”
“你想幹什麼?”那怪異的觸碰驚起我一身雞皮疙瘩,驚恐的抬頭,火紅的眸中倒映到那尖銳的針芒。
透明的液體沿著針尖滑落,他的笑詭異和森寒,“你試試就知道了。”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徒勞無功的掙扎著,“咔嚓嚓~”沉重的鐵鏈摩擦著堅硬的地面,我瞪著那支越來越近的注射器,從未有過的恐懼虜獲所有神經。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貼著耳際,他輕聲呢喃,涼薄的唇瓣若有似無的蹭著,引起我一陣惡寒的雞皮疙瘩,“告訴我,靜在哪裡?”
“她死了。”緊緊盯著那管透明的液體,我認真的說,“她被天上湖家的那幫人逼死了,要找人報仇你找他們好了。”
“啪~”的一巴掌清脆刺耳,直把我腦袋給打偏,他激動的捏著我的肩頭,“閉嘴,以她的身份活著,你也脫不了干係。”
“你……,”舔一口嘴角的腥甜,我直直的逼視著他,“你如果真的在乎她,早幹嘛去了?”
“早?呵~,我喜歡的是那個恬靜脆弱的她,可是那個粗暴的她卻總想著法子阻撓,要不是怕傷了她,我怎麼可能讓她離開我,又怎麼會讓你有機可乘。”
“……!”恬靜?粗暴?他說的是“靜”和“安”兩個人?
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他的臉色變得柔和了許多,“她來找我教訓天上湖原的那天,本來是很有氣勢的,可是臨走的時候,卻又變得非常不安,還請我能手下留情一些,不要太狠,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明明前一刻還叫我往死裡打,後一刻卻又……,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她是有雙重人格,一個恬靜,一個粗暴,一個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