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州知事的任命權也同樣給蔡京,這個條件還不錯。
其實梁師成在這次反對北伐後,下一次他就要堅決支援天子的意圖了,所以對他而言只是順水人情,既然王黼這麼有誠意,他又怎麼能拒絕?
梁師成便欣然道:“正如張相國剛才所言,我們應該體恤聖意,替天子分憂,我可以答應,另外,蔡相國那邊我負責去說。”
“還希望在關鍵時刻,梁太傅能提醒一下天子,關於範致虛的事情。”
梁師成笑而不語,張邦昌頓時心領神會,起身告辭了。
張邦昌走了,梁師成則負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件事他還需要再斟酌一下,範致虛本身就是他推薦為相國的,範致虛雖然不效忠自己,但他卻是王黼的對頭,把範致虛搞下去並不符合自己的利益,但一定符合官家的心意,他梁師成在這個關鍵點上不能再走錯路了,何況王黼還把開封府尹的推薦權給了自己。
其次,搞倒範致虛勢必會牽連到李延慶,這也是梁師成的一個難點,梁師成沉吟良久,他想到了李延慶私下和太子聯絡之事,這次反對北伐,太子沒有找自己幫忙,很可能他又透過李延慶和範致虛搭上了關係,也罷,就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吧!想繞過自己那就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想到這,梁師成坐下寫了一封信,把養子梁秋叫進來,把信遞給他道:“你今天晚上去一趟蔡府,把這封親手交給蔡公相,再傳個口信給他,就說今天張邦昌專程來拜訪過我了。”
。。。。。。。
次日上午,軍監所正式宣佈解散,李延慶和其他御史一起搬回了御史臺。
他在御史臺的官房還空著,和他離去時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桌上的文房四寶的擺設都和離去一樣,就彷彿他昨天下午才從這裡離去。
陪同他進來的主簿劉信笑道:“把房間留著是鄧中丞的意思,他說就算在軍監所,李御史也是屬於御史臺的人,李御史遲早會回來,所以基本上沒有動,回頭我安排兩個人過來徹底打掃一下,把積灰清掃乾淨,下午李御史就可以坐在自己明亮的官房裡處理公務了。”
李延慶點點頭,“多謝劉主薄的悉心安排,不知我是否依舊主管御史臺的審案?”
“這個我不太清楚,必須和鄧中丞詳談後才能決定。”
“現在鄧中丞可在?”
“現在還在,下午就不一定了。”
李延慶知道鄧雍的老毛病就是下午會溜去畫院,天子趙佶在畫院撞到他幾次,非但沒有指責他擅離職守,反而和他一起探討作畫技巧,這便使鄧雍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便回頭對莫俊和劉方道:“你們先收拾一下吧!我去一下鄧中丞官房。”
他轉身便向位於二樓的鄧雍官房走去,不多時,他來到鄧雍官房前,他敲了敲門,“鄧中丞,是卑職!”
“快請進!”
鄧雍很熱情地將李延慶請進了官房,笑眯眯道:“歡迎李御史回家!”
“多謝中丞依舊給卑職儲存著官房。”
“這個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倒是要和御史談一談具體的職責分配。”
鄧雍停了一下,歉然對李延慶道:“我很遺憾,審案一職恐怕無法再還給李御史了,只能委屈李御史做點別的事情。”
“卑職做什麼都沒有意見。”
鄧雍又笑道:“其實你的新職務和軍監所很相近,主要負責監察朝廷各寺監局的物資庫存情況,包括軍器庫、左藏、太倉、少府庫和各局物資庫,但內庫除外,這也是朝廷新賦予御史臺的新職能,我考慮再三,還是覺得你主管這一塊最合適。”
李延慶起身行一禮,“卑職願意接受鄧中丞的安排!”
鄧雍點點頭,“你今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