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慶連忙舉手,“好!好!算我多嘴,我不問了行不行。”
“本來就是嘛!”
曹蘊抿嘴一笑,“你是男人,應該去考慮大事,這些養孩子的瑣碎小事你就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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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緩緩停在曹府門前,曹選夫婦已經門口等候多時了,牛車剛剛停穩,夫婦二人便迎了上來,“延慶剛剛回來,應該多休息幾天嘛!用不著這麼著急過來。”
曹選夫婦十分熱情,甚至有點太明顯了,其實李延慶也明白,自己丈人丈母在曹府地位不高,尤其在商議大事的事情,自己丈人都沒有資格參加,但自從曹蘊嫁給自己後,丈人的地位明顯提升了,大事小事都能參加,他們當然會看重自己,這一點在岳母身上表現得尤其明顯,自己當了京兆府同知前後的態度可是大不一樣。
李延慶笑道:“本來就應該過來問候一下,倒是這麼冷的天讓二老在府外等候,我實在過意不去。”
說著,李延慶便把手中禮物遞了上去,“這是給二老的一點心意,都是京兆和陝西路的特產,京兆劉氏虎骨酒,岳父每天晚上喝一小杯,對壯骨很有好處,還有慶州的銀狐皮,也是很有名的,希望岳母能喜歡。”
女婿居然從京兆府帶禮物回來,曹選夫婦高興得嘴都合不攏,“延慶有這個心意就行了,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這時,王氏又問道女兒,“寶兒呢,怎麼沒有一起來?”
“寶兒在家睡覺呢!這麼冷的天,我怕他出門著涼。”
“這倒也是,明後天我去看看他,你們快進府,外面冷!”
李延慶和妻子進了曹府,曹選對李延慶笑道:“老爺子在等你呢?我們先去他那裡坐一坐,回頭我們再喝一杯。”
“好!先去看看老爺子。”
李延慶讓妻子先回院子,他自己則跟隨丈人向曹評的住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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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曹評已經七十多歲了,但依舊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舉手投足都有強大的氣場,“我十月份專門去了一趟杭州,我還以為方臘把杭州破壞殆盡了,結果出乎我的意料,杭州還是蠻不錯的,我準備再買一千畝地,延慶幫我拿個主意吧!”
李延慶笑道:“祖父不是已經在臨安買了一千畝地嗎?再買一千畝地應該不需要我拿主意吧!”
曹評搖搖頭,“延慶,這裡面沒有外人,我就給你說實話,一旦金國南侵,從河北到中原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根本就抵擋不住金兵的鐵蹄,遷都是必然了,我考慮要麼是遷去京兆,但如果金兵封鎖函谷關一線,那京兆就徹底和中原以及南方失去聯絡,要麼遷去巴蜀,也不現實,畢竟還有南方,所以想來想去,遷都去江南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把後路找好,你上次建議杭州,我也覺得不錯,但蘇州也有可能,還有荊襄一帶,你說要不要三頭押注?”
李延慶想了想道:“荊襄不可能!”
旁邊曹儼笑道:“延慶說得這麼武斷啊!荊襄還是我提的建議呢?”
“荊襄無非就是襄樊或者江夏,襄樊是戰略要地,東面是桐柏山,西面是荊山,襄樊正好位於這個南下的戰略口上,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戰爭會很頻繁,都城不可能放在這裡,而江夏人口太少,交通不便,我在嘉魚當了兩年縣令,很清楚這一點,而江南自古富庶,人口眾多,無論農業還是手工作坊都非常繁盛,所以歷史上北方政權南遷,都會選擇江南,其實我倒覺得江寧是個很好的選擇。。。。。。”
“不可能!”曹評擺擺手,“朝廷再不濟,也不會選南唐故都,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所以只剩下蘇杭了!”
李延慶笑道:“我之所以沒有考慮蘇州,主要是從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