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對這些權貴子弟也是極為痛恨,但他惹不起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氣吞聲,今天出了這件事,韋倒有了一點想法,能不能利用這件事將這些權貴子弟狠狠收拾一頓?
徐處仁兄弟叫做徐處義,今年已近六十歲,他是徐家在錢塘縣的主事人,雖然徐氏家主是相國徐處仁,但實際管理內部家族事務之人卻是徐處義,這段時間徐處義正忙碌修建後園,現在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講究傳承,是年長日久,費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權貴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幾年才逐漸完工。
“再過一點,對!就是那個位置,慢慢地放下!”
徐處義正在指揮幾名匠人將一塊碩大的太湖石緩緩放在水池西面,這塊太湖石是他從應天府帶來的,當初太上皇的花石綱被李彥截留了幾船,其中一塊太湖石被徐處義用高價買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終於用在新宅上,讓他長長鬆了口氣。
“五郎,你到哪裡去?”
徐處義一眼瞅見小侄兒從後門鬼鬼祟祟溜進來,他心中頓起疑心,不會這小子又惹禍了吧!
徐圓長期生活在應天府,由徐處義照應,一直就不斷給徐家惹禍,家法處置了多少次都沒有效果,這不,搬來錢塘縣沒幾個月又開始惹禍了,上個月他在豐樂樓喝醉酒想強行非禮一名歌妓,被豐樂樓的護衛扣押,害得徐處義去賠禮道歉,又賠了歌妓一千貫錢才把人領走。
豐樂樓雖然只是一家名酒樓,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後的東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豐樂樓已經放出話來,不歡迎徐家子弟踏進豐樂樓,徐處義也無可奈何,礙於兄長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圓毀了徐家名聲。
“二祖父,我沒事,這邊熱鬧,我過來看看!”
徐圓心中發虛,他急忙應付一聲就溜掉了,他也比較怕這個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點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親。
徐圓溜得快,徐處義心中的一點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來,費了足足一刻鐘,太湖石才終於安裝到位,徐處義也忙了一身汗。
這時,管家快步走來,在徐處義的耳邊低語幾句,徐處義眉頭一皺,“他來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韋知縣只是說有要緊事來見你。”
莫非又是。。。。。。。徐處義想到剛才侄孫溜回來的身影,似乎他臉上掩蓋著什麼?
韋知縣不是第一次上門,上一次是也為徐圓在西湖邊調戲婦女,打傷人之事,那一次徐處義動了家法,在府內祠堂將徐圓重打三十棍,不知這一次又出了什麼事?
徐處義匆匆趕到中庭客堂,只見韋知縣穿著官服在客堂負手來回踱步,徐處義對韋倒很客氣,韋現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經高升了。
“呵呵!恭喜韋知縣高升,應該叫做韋通判了。”
韋苦笑一聲,“先別喊通判,搞不好我這個知縣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
徐處義一愣,“出什麼事?”
韋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員外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難道又是我那個侄孫闖禍了?”
韋嘆了口氣,“你那個侄孫今天可闖大禍了,馬上就要鬧得滿城皆知,徐老員外居然還不知道?”
徐處義心中緊張起來,“韋知縣,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樣給你說吧!你孫子今天調戲安陽王妃和帝姬,還當街要搶她們回府,逼得王妃當街殺人了。”
徐處義的頭腦裡‘嗡!’一聲,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差點暈過去,韋連忙扶住他,“老爺子,你沒事吧!”
徐處義頓時老淚縱橫,“家門不幸啊!出此逆孫,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
韋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