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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也是天子對北方各州的辦學水平很不滿,今年借恩科的機會,朝廷決定對北方各州的發解試進行三大改革,削減名額只是其中之一。”
眾人摒住了呼吸,心驚膽戰地聽郭百頌繼續說其他兩個改革,他們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今年的改革恐怕凶多吉少。
“第二大改革,朝廷要求北方各州效仿南方,發解試要進行兩場考試,第一場叫縣試,第二場叫州試,什麼意思呢?通俗點說,就是削減發解試的參考人數,用縣試來淘汰一部分,這兩場考試都由州府負責,縣試定在九月,州試在十一月,具體時間很快就會定下來。”
大堂上的議論聲越來越響,生員們驚恐萬分,發解試居然要實施淘汰制了,這就意味著今天大堂上至少一半的人都沒有機會參加最後的正式考試。
議論聲壓過了郭百頌的聲音,郭百頌索性停止說話,讓大家盡情議論,他這次並不是來湯陰講課,而是下來給各縣敲警鐘,提前把發解試改革的訊息告訴大家。
這時,一名縣學教授大吼一聲,“給我安靜下來!”
大堂內頓時靜了下來,郭百頌看了一眼眾人,這才開始講第三大改革。
“第三大改革就是增加發解試難度,增加公平性,從今年開始,各州發解試改由朝廷出題,由朝廷派翰林學士去各州主考,同樣,第一場縣試也由州府出題,由州府派官員來各縣主考。
另外,我再告訴大家一個很讓人心焦的訊息,從今年恩科開始,朝廷將廢除明法科和詩詞科,將這兩科的內容併入進士科中,所以今年的發解試就要增加詩考和刑律,我覺得這才是今年最大的難點,只剩下五個月了,沒辦法,大家都拼命努力吧!”
大堂內頓時一片譁然,所有生員都驚呆了,自從王安石變法後,進士科就廢除了詩考,幾十年沒有考過詩,所有人都在拼命研讀三經新義,詩基本上荒廢了,現在又要重新考,怎麼拾得起來?
還有刑律,那是明法科才考的內容,怎麼也加到進士科上來了,關鍵只有幾個月時間了,讓他們怎麼準備?
所有的生員都急得要跺腳罵娘了。
郭百頌已經講完課回去休息了,但兩百多名生員還遲遲不肯離去,這時,有人大喊一聲,“我們去給教諭說說吧!”
眾人紛紛響應,大家浩浩蕩蕩向學政院走去。
李延慶心中也一陣發慌,五年來他把三經新義背滾瓜爛熟,卻從未做過一首詩,現在居然要考詩了,臨時抱佛腳也來不及啊!
‘莫慌!莫慌!大不了再抄幾首詩應對一下。’李延慶暗暗安慰自己。
他急著趕回去整理複習資料,卻被張顯拖住,也只得跟著大家一起去參加請願。
“老李,你的作詩水平好像不錯,問題不大,我可就慘了。”
張顯心中十分懊惱,他就是因為科舉不考詩,所以他把寫詩放棄了,連寫詩的業餘愛好都沒有,沒想到發解試居然也要考寫詩了,還要考刑律,他也從未看過,這下怎麼辦?
旁邊秦亮道:“現在距離發解試還有五個月,臨時突擊一下寫詩,還是會有效果,刑律倒是大頭,我覺得要花時間去背,或許還有案例,我們根本就無從著手,縣學應該幫助我們。”
“但願時間還來得及,老李,你要教教我怎麼寫詩啊!”
李延慶心中苦笑一聲,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找誰教他寫詩。
文思堂距離學政院不遠,兩百多生員很快就來到了學政院大門前,他們紛紛大喊:“請姚教諭出來說話。”
教諭也就是校長,一般都是由縣學正兼任,湯陰縣也不例外,縣學教諭便是湯陰學正姚萬年,他正在和幾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