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我再寫道藥膳的方子與你,對楊妹妹的病情也有好處。”段雲蘇凝眉一想,伸手便寫下了幹桂圓三錢,薏苡仁十錢,加紅糖一匙以熬成粥。
她將方子也遞了過去,說道:“這方子只適合楊妹妹的情況,其他的人可不能隨意吃多了。”
桂圓性溫,陰虛火旺者是不宜服用的,就怕有人以為這方子是能治那病的,胡亂學了去,反而與自身狀況不符,那可就越治越糟了。
安親王妃可還沒認真瞧過段雲蘇治病的過程,平日裡見得做多的便是她把脈。今日這問診開方的,路數一套一套,極其熟稔的模樣,讓她不由得暗讚一聲。
想起了她對辰兒的上心,心中更是安慰。若有她照料,辰兒以後的日子定也是不必太過擔心了。如今想想可真是慶幸,若是當日不直接進宮請旨,這般好的媳婦可落到別人家裡去了。
“既然這病也看完了,雲蘇,你不妨與玉琦去府中園子走走,玉琦可是第一次來呢,你可要好好招待。”安親王妃說道。
段雲蘇朝這楊玉琦俏皮地眨眨眼,逗的楊玉琦一樂,總算見她笑了出來。
王府的園子雖比不得皇宮的寬宏富麗,卻也是精緻大氣,二人並肩走在木槿花叢上,只聽得楊玉琦說道:“往日玉琦也聽別人說起過雲蘇姐姐,今日一見,卻發現與那些話差之甚遠呢。”
“哦?”段雲蘇笑道:“可是說我蠻橫無理,還是貪財附勢?”
這些話她可是聽了不少呢,原本的段雲蘇的形象可謂是深入人心,她也不管了,反正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待她嫁給趙賀辰,那些個閒言碎語可依舊沒少,也是呢,誰又相信有人會真的喜歡上一個傻子。
楊玉琦聽到段雲蘇這自嘲的話,不禁好奇地側頭看她一眼。只見她正抿嘴輕笑著,眼神清澈淡定似對這些東西都不在意,心中不禁佩服:“接觸過雲蘇姐姐的人定會發現你的好的。”
段雲蘇笑道:“玉琦妹妹也不過是第一次見我,若是喜歡,以後不妨多些往來罷。”
“那還望雲蘇姐姐不要嫌我煩才是。”
段雲蘇看著那帶笑的容顏,想起剛開始時楊玉琦那拘謹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園子的花兒長得正是不錯,段雲蘇遠遠瞧著幾個在摘著花瓣的丫環,心中疑惑,便走了過去問道:“這是誰讓你們過來摘的?”
那些個丫環見到段雲蘇,急忙停下手中活兒,說道:“見過大少夫人,這是側妃娘娘要的花瓣。”
因這園子平日裡也要招待客人,所以裡邊的花可都是一直作觀賞之用,若是想要花瓣,也不能摘到這邊來的,溫側妃這是在打算做什麼?
段雲蘇正想問話,卻聽見谷秋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氣喘噓噓地說道:“小姐不好了!姑爺不見了。”
不見了?段雲蘇皺眉:“可是在後邊的林子裡?都仔細找過了?”
她出來時趙賀辰都還在作畫,好好的在房裡怎麼會不見了?
“雲蘇姐姐,你還是回房看看罷。”楊玉琦來之前便聽說了這趙家大少爺的情況,見這般狀況也是有些擔心,便如此說道。
段雲蘇點點頭,說道:“可真是對不起玉琦妹妹了,說好要陪你四處轉轉的,看來只能是下次了。”
“無礙的,姐姐快去罷,玉琦這便回孃親那邊去,雲蘇姐姐不必擔心。”
段雲蘇見此也不再多說,抬腳便往朝錦院走去,谷秋一見急忙跟上。
屋裡,那書案之上的畫顏色只染了大半,一見便知是還未完成的,趙賀辰作畫可是從不願意斷了開來,定是有人將他生生拉開了。只是屋內卻也沒見混亂,更沒有絲毫掙扎過的痕跡。
“攬月何在?”段雲蘇皺眉問道。
“奴婢這便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