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要去的便是那山林之中,前日段雲蘇曾從山上走過,意外地發現了一株降香檀。降香檀長於在山坡疏林中,但這豫州的氣候並不適合它的生長,當初見著它的存在著實之驚詫了一把。段雲蘇一直未曾在熙國見過這味名叫降香的藥材,原本還以為不存在了呢,沒想到碰巧給遇見了。
兩人登山而上,幸好這坡度不高,走著不算吃力,四周草木枯萎,北風颳斷了不少的枝葉,踩在腳下“咯吱”作響。
阿湖手執長槍跟在身後,時刻提防著四周環境。段雲蘇按著記憶走了過去,看著那光禿的降香檀就在前邊,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呵出來的氣變成一陣白霧,段雲蘇緊緊身上衣裳,天氣越發冷了,再過些時日怕要大雪紛飛了。
天空一聲唳鳴,段雲蘇抬頭便見著一隻老鷹飛掠而過,朝著軍營中的方向飛去。看著老鷹飛過來的方向,段雲蘇心中一緊,是京城還是平州?
她無奈地笑一下,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
老鷹飛進軍營,朝著那操練計程車兵頭頂掠過,最終停在了趙賀辰的肩膀之上。
司徒魏瞧著稀罕了,對那黑鷹頗有興趣:“江公子用黑鷹送信可真是霸氣,別人的那些小白鴿見著都得給它讓路了罷,哈哈。”
“司徒叔說笑了,老鷹飛的更快,所以才動了這個送信的念頭。”趙賀辰從鷹腳上解下信卷,裡邊的內容讓他輕聲一笑。
“可是家書?笑得這般開心。”
趙賀辰正想回答,一人匆匆上前稟告:“報,軍外發現一可疑人物,可要帶了上來?”
原本靜靜看著下邊的趙方聞言眉頭一皺:“帶過來。”
一灰頭土臉的男子被綁了上來,身上穿著的居然是他們將士的衣裳,想裝扮成他的人混入其中。見臺上一眾人等正看著他,那人也不見有半分驚慌,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倒有幾分脾氣。
“你是何人派來的,說!”司徒魏喝聲道。
那人冷眼看著幾人,不做聲。
“喲,倒是個硬皮脾氣,我看還是直接嚴刑逼供算了。”餘百戚插話道。
司徒莫淡淡地看了餘百戚一眼:“餘參將,江公子的陣法可是說了出來,你該做的還未做呢,先兌現了諾言再來說話。”
霍將軍的手下,豈能有言而無信之輩!
“你!”餘百戚一噎,這司徒魏天生就和他對頭,霍將軍在世時他都不曾給過自己好臉色:“那陣法還未擺了出來,誰知道有沒有用!如今最要緊的事是處置了這打探之人,孰輕孰重難道司徒魏你拎不清?”
“審問的這麼多人,也不缺餘參將一個。”
今日一早趙賀辰便在營帳之中將陣法說了出來,仔細講解了布兵行陣攻擊的步驟,而一邊餘百戚悶聲不吭,難道他還以為能混了過去?帶兵領將多年,自己一眼就看出了九字連環陣的妙處,他就不信這餘百戚一點都看不明白。
兩人一見面又爭吵開了,趙方也只好上前調節。趙賀辰看著說教的兩人,又瞥了眼地上綁跪著的探子,拿起小信卷便想離開。
司徒魏一見,急忙出聲攔住:“江公子這是要去哪,不先一起想想如何讓這人說出實話?”
“先餓上幾天,刀鞭鐵烙輪流上,再強的人也熬不住。”趙賀辰將手中信紙攥緊了,想著段雲蘇不知有采藥回來否,心中有些惦記。
眼尖的司徒魏捕捉了趙賀辰投向帳營的視線,朗聲笑道:“江公子可是在擔心蘇公子,原來下邊計程車兵說的果真不假,江公子對這蘇公子確實上心。”
“蘇公子年少,總得多些看顧。”
“我看不是罷,你這般上心,你家娘子可知道?”
趙賀辰嘴角一抽,對這些人的誤會也懶得解釋了:“司馬叔,在下有些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