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處置,取了張印有國師封印的帖子交給老翁。
老翁無限感激的接下。國師雖然沒有親自救人,但還是給了指引,只要國師給了希望,他就有活命的機會!朝著轎子磕了七、八個頭,他才拿著帖子,欣喜的離去。
蘇子兵回頭便聽見轎內傳出極輕的嘆氣聲。像這樣攔轎要求主子顯現神力求助的事天天發生,求醫算是一般了,還有人來求長壽、求生子、求發財,甚至求官,求到地府開眼界等等匪夷所思、無奇不有的事,主子雖沒抱怨過,但日久終也會露出疲態。
唉,主子心中藏有太多事,藏得越多,越空虛,再加上夫人的事,恐怕讓他更加煩心吧……
「回去吧。」轎內傳出低沉的吩咐聲。
「是。」
轎身又起,此處離國師府不遠了,只希望回去的短短路程別再蹦出個人才好。
轎夫瞧著蘇子兵的臉色,也知道該怎麼做,立即加快了腳步,飛也似的將神人送回府。
只是轎身尚未停穩,府中的嬤嬤就匆匆走上前。「國師,您總算回府了!如果可以,是否能先繞到夫人那兒去瞧瞧?」她苦著臉要求。
「秋兒怎麼了嗎?」諸天日皺著眉,一面下轎一面問。
「夫人……她哭了。」
「哭了?」這教他挑高了眉。「怎麼回事?」他隨即斂下眉目。
「夫人她--國師!」
等不及嬤嬤說完話,他人已經直接旋身往內堂過去,臉上布滿焦急,一聽到她哭,他心便揪得緊,腳步更加快。
經過三道迴廊來到內寢,才剛進房就聽見有人抱著枕頭嗚嗚哭泣著,他臉色一沉。「秋兒,怎麼了?」
「你不要過來!」聽見他的聲音,蘭禮秋心慌的將臉整個埋進枕頭裡,急著趕人。
他愣住半晌,蹙著眉心,反而快步上前。「發生什麼事了?」他更急。
她抱著枕頭悶著臉,拼命搖頭,就是不肯露出小臉來。
「秋兒!」他扯著她悶住臉的枕頭,再讓她悶著怕要窒息了。
「別管我啦!」她將枕頭抱得更緊,死也不讓他瞧見她的面容。
這下他更吃驚,乾脆手一抽,硬是將她遮臉的枕頭抽離。
枕頭被丟在一旁,兩人視線相交,表情都是一愕。蘭禮秋咬著唇,趕緊再以雙手遮住臉,從嗚嗚的哭聲變成哇哇的大哭,諸天日則是瞪眼後,再眨了眼,表情轉為憤怒。
「你的臉怎麼了?」他難得如此沉怒的問話。
「哇--」
這小傢伙的俏臉竟然一邊腫成了如發糕蒸熟後的模樣,難道有人對她動粗了?
「秋兒別哭了,過來我瞧瞧!」無暇顧及她鬧的彆扭,一把拉開她覆面的手,他仔細檢視她火辣辣的面容,一張俊臉登時拉得比馬臉還長,瞪著她久久沒說話,似乎正在壓抑著什麼。
她唇一抿,蹭了兩下鼻子才撲進他懷裡。「嗚嗚……夫君,好疼啊!」她賴著他哭個徹底。
「誰幹的?」他聲音十分陰惻惻。
誰幹的?「還有誰?我自己乾的啦,痛死了,我痛到不想活了!」她蹭進他胸膛,哭得悽慘。
「你自己乾的?」他愣了一下。「你把自己打成這副德行?」
「誰說我自己打的?人家……人家,哎喲,好痛……嗚嗚……」
諸天日這會才發現她說話大舌頭,連聲音都含含糊糊的,話都還沒講完就捧著臉頰……不,該是捧著牙床哭號了起來。
他眯眼,瞭然了。「糖吃太多,鬧牙疼了?」
「嗯……嗚嗚……」她疼得齜牙咧嘴,還得分神點頭。她好吃甜食,這下甜出問題來了,阿嗚……痛啊!
他不由得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