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知怎地,他對她一樣溫言,但她就是覺得壽辰那夜過後,眼前的男人便不一樣了……
「還有事嗎?」抬起頭見她還呆立著,諸天日問。
她這才侷促的頷首。「夫君……如果你這會還有一點空,我想與你談談。」話還是要說清楚,她有點受不了現在的情況了。
「談談?」
「嗯。」
「你想與我談什麼呢?」放下書冊,他表情不變,溫和得……疏離。
這讓蘭禮秋無法剋制地打了個冷顫。
「夫君,你昨晚怎麼沒有回房睡啊?」她刻意隱去不安,輕快的問。
「我在書齋讀書讀累了,所以就近在長榻上睡下。」他解釋,像個陌生人。
「你……不是早將書房移至咱們隔壁的房間了嗎,怎麼又回到書齋夜讀了?」
他淡看了她一眼。「我想我還是比較習慣書齋清靜的環境,以後我可能會將書房移回書齋去。」
「這樣啊……」那以後找他不就又要繞遠路了……
「你還想聊什麼呢?」
蘭禮秋臉色微僵。「我、我想問你是否知道昨天擄走我的人是誰?」
「還沒查清楚,但我會要子兵繼續查的。」他語氣冷淡。
她的笑已是用撐的。「嗯,還有……」
「嗯?」
「我昨天被困在廢倉時嚇死了,幸虧有阿葛的陪伴,不過--」
凝望著她渴望從自己身上汲取慰藉的表情,諸天日抿了抿唇才開口,「我以為你只是到外頭走走,忘了時間,讓你受驚了,我很抱歉,不過你能平安回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聽著他沒有溫度的話語,蘭禮秋僵硬的呆立著。
「對了,我想你也要問我壽辰那夜去了哪吧?我順便告訴你好了,我回爹那去了,老人家要我回去一趟,所以我就回去,沒支會你一聲,讓你擔心了。」
她朱唇開啟又闔上,想問他若真回公公那去,抬轎的僕人不會不知道,管家更不可能不知情,但為何所有人見她焦急找人,還是回她一句不知他的去向?若沒他的交代,眾人為什麼要說謊?
「秋兒,若沒其他的事,我真要忙了。」他終於趕人了。
「好……不好意思耽誤你了。」蘭禮秋傻傻轉身,臨到門口又回頭望他一眼,看他果真埋首桌案,沒再瞧她,神情才飄忽的轉身離去。
剛才和她說話的,是夫君嗎?可那客套的模樣,怎麼和路上那些和她打招呼的路人好像?!
亂想什麼呢!她搖了搖頭,扯起笑。鐵定是夫君忙累了,想她別煩他,又不好意思講,才客客氣氣的要她主動離開吧?
夫君真討厭,都老夫老妻了還不敢說真話,真是的。
她呵呵笑著,偷偷笑出一滴淚。 「我說女兒啊,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沒精神?是不是生病了啊?」蘭炎松像往常一樣過府傳達聖旨,順道探望女兒。
可怎麼才幾天不見,女兒就瘦了一圈,而且今日風和日麗的,照她的性子早該衝上糙坪翻滾了,居然還躺在床上發呆?
「沒有,我好得很。」蘭禮秋無精打採的說,一點說服力也沒又。
「是嗎?阿葛呢?你那頭寵獸怎麼不見了?」銀狼很少離開她身邊,真難得今天竟然沒見到它繞在主人身邊轉。
「它受……受風寒了,我要它休息去了。」她原想說它受傷了,繼而又想,知道她差點被虜的人不多,爹也不摘掉,這會她人已經平安回來,就別再說出來讓爹嚇出一身冷汗了。
「哦,你八成是少了阿葛陪你完,這才會整個無勁的躺在床上……??對了,該不是害喜了吧?」他腦袋一轉,拍手大笑。
「害喜?呃……算是吧。」她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