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沒空陪你了,下回再聊吧!」話未完,花衫已經消失在他面前。
蘭炎松沒轍的搖著頭。當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喔,一顆心就只知道在自己男人身上,也不想想他才是生出她的人哪!
男子,白冠束髮,面容端斂,高瘦的身軀在碧水橋上,徐風飄揚著衣襟,誘出仙骨風采。
女子,姿態婀娜,容貌艷麗,纖細的身段站在男人身旁,好似神仙眷屬。
「這女人與你已緣盡,你該儘快要她離開才是。」諸明明道。
「會的,她不久之後就會離開。」望向天空燦爛的紅日,這抹日陽就像那小傢伙一樣,讓人暖洋洋的,任誰見了都想親近,甚至就連不笑也陽光四she得令人難忘。
只是往後,他也只能親近紅日了。
「我不信,你總是拖著,沒真狠下心來過!」諸明明不滿的低咆。
他嘆了口氣。「那是因為她不相信我說的。」
「她不信,你就說到讓她信啊!」
「這樣太傷人了。」
幾番思量,他終究仍是不願對秋兒說出事實,可為的是什麼,終究卻也不明白。
「可是你你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還是我去說?」深感到威脅,她積極的想趕走那女人。
諸天日面容一板。「我不許你去見她!」
「不許?」他從沒有這麼嚴厲的限制過她什麼……
「我說過,秋兒的事我會解決,不許你或爹插手!」
當初他將她帶入這場渾水中,如今也該由他結束她的惡夢。
「可是你因為這女人變得優柔寡斷,難道自己都無所覺嗎?」
「有嗎……」他轉過身,面對粼粼池面,有些恍惚。
「有!你有!」諸明明由他身後激動的抱住他。
他一震,正想推開,但聽聞那聲聲幽怨的啜泣,心一軟,又縮回手。
「天日,爹好不容易願意隨咱們的心意,你為什麼反而變得這麼不積極,你傷了我的心了。」她哭訴著。
聽著這聲聲泣訴,諸天日閉上眼,深沉的疲累湧上。
年幼時他便頂著神人身份,每人都用敬畏的神情看他,身邊無人敢靠近,唯有這個妹妹,天天與他朝夕相處,他的四周只有她,自然而然與她越來越親近,親近到以為兩人發展出天地不容的感情。直到……。
「明明,抱歉,我不是又心的,但是我對你的感情並非是愛情--」
「並非是愛情?」諸明明渾身一僵。
「我其實--」
「夠,夠了,你別再說了,是不是因為我逼你逼得太急?!
你一向不是硬心腸的人,做不來對那女人狠絕的事,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好了,好了,我暫且不逼你--呃,對了,忘了告訴你,爹前日摔了一跤,跌傷腳踝,不太能走動。」她心慌他剛才所說的話,不敢再聽下去,趕緊岔開話題。
「爹跌跤了,怎麼都沒人告訴我呢?」諸天日臉色一變,不再繼續剛才未完的話。
「是爹不讓人來報的,他說你夠多煩心事了,別再給你添愁。」她勉強擠出笑安撫。
「爹他--唉!」他無奈地重嘆。
「我想這一跤讓爹發現自己真是老了,所以希望能儘快見你獲得幸福。」她小心的睇視著他。
諸天日蹙了眉。
「爹還說欠你最多,如果可以從頭來過,他不會逼你做這個神人……」
「別說了,這事我不怪爹,這本來就是我的命。」
「但爹不這麼認為,是他將你獻給朝廷,當年若將你的碧眼藏起,世人也就不會篤信你的傳說。」碧色眼眸世間少有,在東霖國象徵天神降臨,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