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裡是艾勒夫,請回話。&rdo;
仍然沒有動靜。五分鐘後,埃維做了第三次嘗試,結果一樣,毫無音訊。
不得已,埃維從小汽車裡走了出來,朝威爾伯的房子走了過去,嶄新的耐克鞋落在地上悄然無聲,他拿出對講機又試了一遍。
還是沒有迴音。
也許這位兄弟發現了什麼情況,跟著威爾伯進去了?若果真如此,他得剋制一下。
這時,丹尼爾的教導又清晰地迴蕩在耳邊:&ldo;服從命令,可漢。別自找麻煩。&rdo;
這時埃維已經站在大樓的前面了,四周一片漆黑,給他提供了保護。記者的房間裡仍然亮著燈,窗戶上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埃維將樓前的街道打量了一番,然後掏出了手電,躡手躡腳地從威爾伯住的大廈和它旁邊的一棟房子的間隙裡穿了過去。他踩著濕漉漉的草地,突然聽見&ldo;嘩&rdo;的一聲,這是什麼地方的玻璃被打碎了,他停了下來,凝神傾聽,再也沒什麼動靜。埃維更小心了,他踩著碎步慢慢向前挪著,終於走出了這條窄巷,來到了大樓的後面。
後門被開啟了一條縫隙,透過縫隙看進去,裡面的走廊黑漆漆的一片。威爾伯的小轎車和另外三輛就停在空地上。埃維用心將幾輛車的牌照號碼默記了一遍,然後輕步向門走過去。
突然他聞到了一股惡臭,是大便,沒錯,就在附近‐‐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耐克鞋和褲腿是否已被弄髒了。若是這樣就太不美妙了!他又向前娜了一步,大便的臭味更濃了,袖口上可能都沾上了大便,他開啟手電的最低檔,順著自己的褲腿往下照,然後往前照著前方的空地。
奇怪,一雙鞋子!
但是是垂直的,鞋尖堅直向下。是一雙跑鞋,再往上瞧,是白色的腳踝,褲腿,皮帶,襯衣,垂著的雙臂!一張臉!
就在一剎那間他明白了:是那位賴特姆同伴的屍體!一根繩子緊緊地套在他的脖子上,眼睛鼓了出來,腫大的舌頭從緊閉的雙唇中垂了出來!滿是唾沫!還有難聞的惡臭!突然間他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這股惡臭:被勒致死,腸道完全鬆弛了……他立即滅了手電,迅速地去掏別在腰上的手槍,但沒等他拔出來,他突然感到頭部一陣劇痛。
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威爾伯感到口中苦澀,渾身不舒服,他搖搖擺擺地定出了淋浴間,艱難地穿上了長袍。
艱難的一夜‐‐他拉了無數次肚子!
再也沒有什麼關於屠夫的故事,一句也沒有,自從丹尼爾和他的行動小組把他帶到他們的蓋世太保……上帝!他感到頭痛得厲害,渾身發燒,癱軟無力!臭婊子,還有她那廉價的白蘭地‐‐謝天謝地,當時頭腦清醒,把這瓶&ldo;野火雞&rdo;酒帶回來了!感謝上帝,沒把這瓶酒浪費在那臭女人身上,這瓶酒還放在桌上,尚未啟封!冰箱裡有凍上的冰塊,是今天早上放進去的‐‐或者是昨天早上?沒關係,重要的是冰箱裡面有冰塊,開啟那瓶&ldo;野火雞&rdo;酒,加上幾塊冰‐‐何等的美妙!雖然拉了一夜的肚子,但一想起這他便感到無比偷挾!實際上他已拉了好幾天的肚子。
他將自己創作的故事寄出去了,渴望發表,結果一行也沒見諸報端。多好的故事:
雖然大部分是憑空捏造的,但滿篇都流露出強烈的同情與悲傷‐‐他一看到底稿這種感覺便會湧遍全身,雖然對於那個屠夫做的完全是一種閉門造車式的分析。他知道自己的作品牽涉到了一個比較廣泛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