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說道(奇*書*網。整*理*提*供):“尊駕既是‘鐵杖金鉤’,則這兩位定是‘醉洞賓’及‘玉面盂嘗’。想不到‘風塵三友’,齊集君山,今宵也算得上是一場意外的武林盛會。”
焦天嘯自鼻中冷“哼”一聲,說道:“我們‘風塵三友’,班荊結契,肝膽論交,平生最敬佩的是光明磊落的血性男兒,最看不起的是為虎作倀的匹夫之輩。老賊不分正邪,叛義賣友,你拿命來吧!”
右手中的鑌鐵柺杖,在語音未落之際,已先發“鞭屍平楚”,帶著懾人心魂的鋼環震響,疾劈“三才劍”蕭義左肩,左手中的七寸金鉤,也已猿臂長伸,一招“巧釣金鰲”,刺向老賊右臂。
老賊“三才劍”蕭義,武功不弱,雖在促忙應變之下,肩頭長劍不及出鞘,但仍一面功凝左臂,翻腕以一式“隻手擎天”,硬接罩頭疾落的鑌鐵柺杖,一面吸氣縮胸,準備使焦天嘯的左手金鉤夠不上部位,招數用老,身形略微搶進,然後再施展自己的“螳螂陰爪”,置敵於死。
他這種打法,頗為毒辣,出手吸胸等動作,也快捷無倫,但卻不曾料到焦天嘯的這七寸金鉤,居然別具妙用。
“三才劍”蕭義見對方那招“巧釣金鰲”,果然略差三寸,不曾夠上部位,招數用老,足下收不住勢,身形彷彿即將槍入自己懷中,不由哈哈一笑,左手疾揮,欲以“螳螂陰爪”,反抓焦天嘯的面門要害。
但笑聲才發,竟瞥見焦天嘯左手那隻金鉤鉤柄以上,還扣有一根細鏈,老賊蕭義不禁心頭一懍,知道自己弄巧反拙,料敵未明,這條老命,大概即將斷送在對方的金鉤之下。
果然焦天嘯這隻七寸金鉤,平時只用來鎖奪對手兵刃,但鉤柄有一小孔,掛上袖中一條細鏈,即可出其不意地脫手傷人。
如今既然在動手之先,便蓄意除去老賊,自然早巳準備停當,“巧釣金鰲”一空,順勢掌心外翻,內家真力發處,七寸金鉤,帶著一根袖鏈,即深深沒入“三才劍”蕭義的右肋。
老賊痛徹心脾,一聲慘號。焦天嘯左手用力往後撤,金鉤帶著肝腸血肉,破腹而出,右手鑌鐵柺杖再落,“三才劍”蕭義,使惡貫滿盈的腦裂腸流,橫屍在地。
怪就怪在焦天嘯殺這“三才劍”蕭義之時,旁邊立的歐陽一缺,及“關東三煞”,不但無一人出手援助,直到老賊屍倒塵埃,依然默默地沒有任何人發話責問。
焦天嘯心中暗暗起疑,深懷警戒地狂笑說道:“常言道: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何故你們……”
靠右邊站的“關東三煞”,一個道人裝束,一個是頭陀打扮。那道人打扮的,不等焦天嘯話完,便冷冷說道:“焦天嘯,殺了一個無用老鬼,哪裡值得賣狂?蕭義與林中逸,多年交好,居然被歐陽小寨主,許以一粒‘天香豆蔻’,便見利忘義,出賣老友,象這等喪心病狂的下流老賊,你不殺他,我也殺他,倒是我病純陽元元道人,久仰你們風塵三友之中的醉洞賓東陽道長盛名,請他出來,與我一會。”
淳于俊及林凝碧聞言深自警惕,覺得為人之道,實應光明磊落,若象這“三才劍”蕭義,無恥賣友,直到屍橫就地,連對方那等惡寇,都加以蔑視,不予同情,豈非宛如豬狗,哪裡還象人類。
東陽道長聽這“關東三煞”中的元元道長,竟向自己挑戰,便緩步走前,微笑說道:“焦兄,你且讓我一陣,我叫‘醉洞賓’,這位元元道長,卻叫‘病純陽’,實在可算巧合。”
“呂仙金丹道就,黃鶴高飛,遊戲人間,遍傳佳話。如今居然一醉一病,雙見君山,互相若不留下一點雪泥雞爪,豈不有虛今夜之會?”
元元道人也自冷冷說道:“你我不但外號相合,並同屬三清教下,關東三煞,馳名黑水白山,‘風塵三友’,飲譽三湘七澤,不管論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