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轉面對林碧凝笑道:“林姑娘,我陶大杯一身功力,大半與酒有關,離開酒字實在沒有什麼不傳絕學。不過由於林兄使我飲了一口‘酒中之酒’,解除惡禁,遂使我忽然想出了什麼才是‘人上之人’。
我把這謎底,密封柬中,你與淳于俊兩人,持往廣西都陽山不開谷,找那‘南方睡尼’,換取她的‘龍淵寶劍’與‘吳越金鉤’,並要她傳授一套分合兩用的‘天罡三十六鉤’,及‘地煞七十二劍’,便足夠你們除奸去惡,嘯傲江湖的了。”
林凝碧姑娘的芳心,雖然也為玉面孟嘗淳于俊的軒昂器宇,颯爽風姿所醉,但女兒家畢竟臉嫩,聽陶大杯要讓自己與淳于俊同赴廣西都陽山,不由頰上飛出兩朵紅雲,偷偷往爹爹飄萍子林中逸瞥了一眼。
林中逸滿面含笑,尚未發言,“西域酒神”陶大杯便又呵呵笑道:“那老尼姑乘僻已極,人一去多,所求定難如願。
何況我受你爹爹之惠太大,要想拉他同往西域一行,嚐嚐我的自釀美酒。東陽道長與焦兄,則請任意行俠,彼此明年此日,均在嶗山腳下的‘萬妙山莊’會面便了。”
陶大杯話音方了,突又略為沉吟,說道:“但我們人未會齊前,誰也不許冒失進莊。經過今夜之會,連我也是無法取巧,死裡逃生,深深領略到軒轅老怪詭謀狡計,確實高明。昔天之下,除了兩人智謀足可與他彷彿之外,任憑身懷絕世神功,也不能對他稍加輕視。”
焦天嘯“哦”了一聲說道:“天下還有軒轅老怪智謀相當之人?究竟是誰,倒要請教陶兄,以廣見識。”
陶大杯濃眉微聚說道:“一個是華山上清宮的‘獨世狂生’司馬藻,另一個則是‘神州四異’中的‘北邙鬼叟’豐秋。
“可惜司馬藻已死在豐秋手上,豐秋又與我們氣味不大相投,未便邀他同赴萬妙山莊。還是我們自己特別小心,凡事均謀定以後行動為是。”
焦天嘯聽完,默默點頭,但心中卻在想,等你們分赴西域或南荒以後,自己何不拉著東陽道長跑趟洛陽,設辭激激“北邙鬼叟”豐秋,若能使他與百毒孫臏軒轅楚一會,定是精采絕倫的無上好戲。
焦天嘯正在心頭暗轉之際,林凝碧又向“西域酒神”陶大杯,含笑問道:“陶老前輩,適才我聽到‘三才劍’蕭義老賊,為了圖歐陽一缺小賊的一粒‘天香豆蔻’,便自負友。這種‘天香豆蔻’,究竟有何用途。”
陶大杯竟似酒癮未過足,又幹了兩杯笑道:“‘天香豆蔻’是一種罕見的世間奇藥,聽說數百年前,在黃河源頭,生長一株,迄今只有三粒留在人間。”
東陽道長雖江湖經驗極廣,卻也未聽說過“天香豆蔻”之名,遂敬了陶大杯兩杯美酒,請教這種罕世之藥,有何妙用。
陶大杯連飲兩杯,把第三杯酒擎在手中,環視諸人,微笑說道:“這‘天香豆蔻’的功用何在,我暫時不說,你們且先猜一猜。”
焦天嘯略想了想說道:“既然稱得起世間奇藥,是否足以祛除劇毒、治療重傷?”陶大杯目光向他一看,微笑搖頭,東陽道長介面說道:“難道可以令人益壽延年,或是增強真氣內功?”
陶大杯說道:“焦兄所猜,相距不遠,至於道長這‘益壽延年’一語,卻真有點背道而馳呢。”
林凝碧秀眉一蹙,詫然問道:“陶老前輩此語何來?莫非這種‘天香豆蔻’,服將下去,便令人氣絕不成?”
陶大杯點頭笑道:“林姑娘靈心慧質,果然一猜便中,我先敬你這杯‘玉壺杯’美酒,然後再細說‘天香豆蔻’的奇功妙用。”
一面說話,把手中美酒向林姑娘遞去。
林凝碧也是福至心靈,瞥見陶大杯手中那杯“玉壺冰”酒,本來清冽異常,如今顏色突然變成深青,知道必有因由,起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