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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寶劍與吳越金鉤,武林中誰不知名,再狠再傲的奪命郎君刁小五,也不敢以血肉之軀,輕攖前古神物的鋒芒,只得厲吼一聲,雙手十指齊抓,發出“黑煞鬼手”所化銳嘯陰風,人也隨著這七、八道銳嘯陰風,穿出了林凝碧、淳于俊的光劍網以外!
林凝碧得勝之下,怎肯讓人?嬌聲喝道:“俊哥哥,鉤劍合璧的威力,果然不凡,我們再給他來兩手‘地陷東南’和‘天傾西北’!”
淳于俊當時遵命施主,這兩招威力,彷彿比前更強,奪命郎君刁小五苦於向來不帶兵刃,一雙空手閃躲騰挪之中,黑衣小擺,被林凝碧的“吳越金鉤”,掃破了兩寸來長的條裂口!
林凝碧眉飛色舞,正待再度與淳于俊聯手進迫,但那位在懸崖絕壁以上,用藤蔓相結,盪鞦韆般悠來悠去的白衣少婦,突然脆脆生生地開口叫道:“俊弟弟和碧妹妹,不必再追,快些停手”
淳于俊與林凝碧因人類特有愛美天性,以及白衣少婦所表示的親善神情,對她均頗有好感,所以雖然尚不知白衣少婦叫自己停手用意,卻如言止步,林凝碧並含笑問道;“文姐姐,你與這位其名大太符實的‘奪命郎君’是朋友麼?”
白衣少婦坐在那用山藤挽成的套結之上,盪來盪去地悠然含笑答道:“誰和他是朋友?”
林凝碧見白衣少婦既不認識這位奪命郎君刁小五,卻又發話阻止自己與淳于俊乘勝追擊,正自微愕之間,白衣少婦又從那纖巧朱唇之中,吐出銀鈴般的聲音說道:“打人緊好要打一個心服口服,這位奪命郎君刁小五,一開始時,頗以他那‘黑煞鬼手’及‘冰魄冷光芒’自詡,如今‘黑煞鬼手’雖已被你們的‘龍淵寶劍’,‘吳越金鉤”所制,但還有一樣‘冰魄冷光芒’不曾施展,所以我叫俊弟弟和碧妹妹停手莫追,就是讓奪命郎君緩過一口氣來,好把壓箱底的功夫,一齊抖落!”
奪命郎君刁小五橫行海外,少到中原,一向自視極高,除了昔年吃過少林護法慧明大師苦頭,對他有所忌憚以外,連東瀛妙道洞玄子,都敢一斗,怎會忍受得住白衣少婦這等尖酸刻薄的肆意譏諷?
他本因手無寸鐵,致被淳于俊、林凝碧的鉤劍合璧的神奇招數所制,確想施展獨門暗器“冰魄冷光芒”,害死這一雙少年男女,奪得寶劍金鉤,便暫時不找東瀛妙道,先行覓地隱藏,把這一劍一鉤,練到身心相合程度,再為拜弟“追魂惡客”司徒秀,報仇雪恨!
但如今被白少婦這一叫明,刁小五反倒不好意思立即施展“冰魄冷光芒”,只是鬚髮蝟起地厲嘯一聲,兩隻黑煞鬼手舉起,疾逾電閃地撲向白衣少婦的置身絕壁!
淳于俊與林凝碧同樣心思,均覺得這位自稱文姐姐的白衣少婦,在美絕天人之處,氣派也雍容華貴,高雅無倫,一齊想看看她武學方面,到了什麼地步。
所以雖見奪命郎君刁小五怒極之下,連身飛撲,鬚髮勁立,威力懾人,兩人均均按劍持鉤地默然不動,靜看這位神情自若,發話撩人的文姐姐,如何應付?
白衣少婦毫不慌張地,隨手捏斷丈來長的一段山藤,滿面生春地微笑道:“刁小五,你怎的一點不刁?反嫌太笨?我是他們的姐姐,本領自然要比他們高上一籌,你這‘黑煞鬼手’既贏不了我弟弟妹妹,何必還來對我施展?來來來,你若不服,且嚐嚐我這段山藤的滋味,可比得上前古神物‘吳越金鉤’和‘龍淵寶劍’的滋味?”
一面宛如黃鸝轉舌般地微笑發話,一面卻把手中山藤,在空中挽了個圓圈,既未挾帶急風,又未含有銳嘯,斜向奪命郎君肩背之間,徐徐抽下。
奪命郎君刁小五雖兇暴驕橫,但武功到了火候,卻極深明利害,白衣少女的山藤一發,他便立收前撲之勢,又臂猛然一帶,身軀凌空連翻車輪,並在絕壁之間,點足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