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淳于俊、薄青仁聽到這裡,方知唐子羽避免與六詔雙鳳見面之因。淳于俊插口問道:“這樣老前輩想必與褚珏交情甚厚?”
唐子羽苦笑一聲,說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之話,委實不差。褚珏那等心機之人,對我怎會有什麼交情!利用以後,一記內家重掌,打得我翻下危崖,雖然僥倖為蒼松藤盤所承不死,但使我養傷三年,直到今日,猶未完全復原。”
淳于俊嘆息一聲,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來早與來遲。
褚珏如此心機,但在他號稱‘天魔’,意圖開創‘天魔教’後,卻走火入魔,終於慘死。”
唐子羽聽褚珏走火入鷹,終於慘死,也不盡訝然問道:“我事後只聽說褚珏找了一個人跡罕見之處,苦修天魔十二絕,但在煉成七絕以後,偶一不慎,便告走火入魔,至於怎樣慘死,卻不知情,尚望淳于老弟見告。”
淳于俊說道:“褚珏自號天魔,在廣西瑤山絕壑的天魔洞內走火入魔以後,因機緣巧合,收了鍾……。”
“鍾”字方出,“素文”二字尚未脫口,淳于俊便瞥見薄青仁目注自己,滿面卑惡鄙視,想起他曾有再提鍾素文,便與自己絕交之語,遂眉頭略皺,改口說道:“這樁往事,淳于俊也是聽一位前輩英雄,大力金剛龐信所云,記憶業已不清,他日江湖再逢,老人家再向那龐老英雄詳詢便了。”
薄青仁見淳于俊不再提及鍾素文,面上怒色方霽,哂然一笑,恢復了先前的灑脫神態。
唐子羽冷眼旁觀,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暗歎一聲,繼續問道:“適才淳于老弟既說碧目魔娘姚小玉,已有柬帖約群雄相會,是何時何地?”
淳于俊答道:“時在今年臘月初十,地在伏牛山天外之天,至於柬上所約人物……”
唐子羽冷笑一聲,介面說道:“柬上所邀人物,老弟且慢說出,容我猜上一猜。第一名姚小玉必然邀約老弟師尊峨嵋長眉叟,以報四十年前金頂一劍之恨;第二名定是天魔褚珏,以先快恩仇。其餘輪到‘神州四異’等當代豪雄,一爭長短。”
淳于俊聽他完全猜對,方—點頭,唐子羽又復說道:“因為盜她天魔十二絕之事,姚小玉自然對我更為恨入骨髓,只不過當年江湖中盛傳我已死在瀟灑書生褚珏掌下,柬上才會無名。但歐陽鳳、呼延鳳一歸報,恐怕姚小玉不等到臘月初十便會遣她門下,尋我晦氣。”
薄青仁眉梢略挑說道:“來找晦氣最好,便她不來,我們不是也要尋上碧目谷去!”
唐子羽笑道:“姚小玉想不到我們敢輕犯虎穴,其實去趟六詔,暗中先摸摸對方底細,原自無妨。只不過那妖婦所練的天魔九絕神功,太已厲害,若不再拉—L—位出類拔萃的絕代高手壓陣,終嫌過分冒險。”
淳于傻微一忖思,說道:“倉卒之間,我們到哪去找一位出類拔萃的高手助陣?”
薄青仁眼珠一轉,忽然笑道:“廣西雲南,近在鄰省,我們參加五月端陽鉤劍比賽大會以後,何不設法請那位南荒睡尼夢大師,同往六詔?”
唐子羽被薄青仁觸動靈機,點頭笑道:“薄老弟此言,確實有理。不但南荒睡尼夢大師名列神州四異,是個極好壓陣人選,我們並可將龍淵寶劍、吳越金鉤,雙雙被六詔碧目門下盜去一事,當眾宣佈,引的那些覬覦這兩件神物之人,紛紛前往六詔尋募,以利用他們分散碧目魔娘姚小玉的實力。”
淳于俊想了一想,目注唐子羽,緩緩說道:“好在蓄志掠奪龍淵寶劍、吳越金鉤的北嶽雙仙兄弟,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使他們與碧目魔娘姚小玉作對,驅虎吞狼,原是上策,但其中萬一若發現臨時有見獵心喜的豪俠英雄,仍須設法對他們言明碧目門下厲害,免得涉險遭禍,終有‘我雖不殺伯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