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在那具星形木盤之上。
牛車停在場中,顧休則率領六詔三鬼中其餘二鬼及司徒鳳,陪同林凝碧、焦天嘯緩步走出。
淳于俊見唐子羽釘在五牛分屍盤那種危急狀況,不由心焦如焚,但瞥見林凝碧、焦天嘯二人以後,卻又不禁微愕。
原來林凝碧、焦天嘯居然從容緩步,指點談笑,走到場內為他們特設的椅中坐定,並向花雨坪上的夢大師,淳于俊等人,遙為揮手,那副泰然自若神情,簡直無殊應邀來此觀光的上客嘉賓,令人絲毫看不出是身中毒蠱的階下重囚。
四周壁間洞內,也走出數以百計的男女苗民,在場外列成一個方圓百丈之上的絕大圓環,每人腰間,卻均懸著一隻奇形皮鼓。
淳于俊曾聞人言,身中苗疆毒蠱,最忌聞見鼓聲,鼕鼕巨響入耳,腹內蠱毒發作,五臟被蹌,立遭慘死。
這等情況下,林凝碧、焦天嘯雖然手足未綁,貌似自由,但險惡兇危,仍與形如大字,被釘在五牛分屍盤上的千面空空唐子羽,毫無二致。
姚小玉見各事均已準備齊全,遂站起身形,在花雨坪上笑道:“南荒睡尼夢大師及淳于俊,紅袍羽士邵小綠及北嶽雙仙,姚小玉及我門下共分三方,倘若少時還有哪方友好趕來,也可算數。各憑技藝,先奪龍淵寶劍,再奪吳越金鉤,以連勝兩方者,作為得主。並在奪劍奪鉤之間,看我把痛恨多年的老偷兒唐子羽五牛分屍洩憤,最後姚小玉再與夢大師就林凝碧、焦天嘯之事,作一交待。”
話音剛了,坐在場中那位仍作男裝的林凝碧,突然向花雨坪上揚聲叫道:“姚小玉,你既然這等說法,我與焦天嘯兄,應該也可以參加奪鉤奪劍。”
姚小玉微一思索,點頭答道:“你們可以參與奪鉤奪劍比賽,但須深知身中金蠶蠱,除非得我允許,不要妄自圖逃。否則四外鼓聲一響,便將立告肝腸寸裂。”
說到此處,忽然提高語音叫道:“如今便開始奪取龍淵寶劍,以內力過手,暗器三陣決勝負。歐陽鳳下場應敵,請紅袍羽士邵小綠、南荒睡尼夢大師各派一人出陣。”
邵小綠業已猜出姚小玉要與自己先較武技,後敘交情,遂互相略加商議,排出妙空道人出陣。
淳于俊則向夢大師耳邊低語,建議由林凝碧出陣,夢大師點頭叫道:“林凝碧,你去會會所謂北嶽雙仙之一及六詔碧目門下。”
林凝碧起身遙向夢大師施禮,緩步走入場中,向妙空道人及歐陽鳳笑道:“我們這第一陣,是比較內力,還是暗器,還是先行交手?”
歐陽鳳本來手捧龍淵寶劍,奉命下場以後,即將劍交與呼延鳳,並因深知林凝碧不太好鬥,而北嶽雙仙更是成名人物,則三陣以內,自以過手最無把握,遂應聲答道:“我們第一陣暗器,第二陣內力,第三陣再彼此過手。”
妙空道人自詡身分,根本不發片語,只是默然點頭。林凝碧微笑說道:“談到暗器,勾魂紫燕名列碧目四絕,自極出色當行。這第一陣我們大概均要甘拜下風。但為了企圖那柄龍淵寶劍只得奉陪,題目既由你出,乾脆細則由你定,我們是怎樣比法!”
歐陽鳳聽出林凝碧語意,是在譏笑自己避難取巧,不禁眉梢微剔,暗想取巧便索性取巧到底,先讓這刁鑽丫頭,所用那極其厲害的天罡如意針無法出手再說。遂向妙空道長問道:“妙空道長,你可同意由我訂立比賽之法?”
妙空道人冷然頷首,歐陽鳳問道:“道長用的是什麼暗器?”
妙空道人仍不答話,只在懷中取出一把或作全圓,或作半圓,或作月牙,形狀不一,但精光閃亮的徑寸鋼珠,攤在掌上。
歐陽鳳認得這種暗器叫玄門日月珠,一經凝聚出手,足可貫金裂石。遂自嬌靨以上,現出詭譎笑容,向林凝碧及妙空道人說道:“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