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夥子用方言大呼:爹,你今兒真想把俺打死在蕎麥地裡哇。
農民一聽,住手:嘿,你娃還沒忘自己姓啥呀。別他孃的進了城就小孩穿成人衣服,連卷帶綰的,記住,你爹是地道的農民,你娃永遠都是農民的兒子。
當時聽聽,覺得蠻好笑的,一再對自己說長大後絕不能像那個小夥子一樣。可是,世事不由人啊。
在一個小資比屎還多的城市,你想保持農民本色比拒食毒品還難。
比如暴走,這個俺小時候光著腳揹著竹簍拾糞時早就從夏日滾燙的柏油馬路,剛剛收割了的胡茬地裡練就玩膩了的。小資們則挺像回事的,全副武裝的從城西走到城東,還被一群見風就是雨完全沒見識的記者整版整版的報導。說這是全民健身運動的具體體現。想起他們的聒噪,俺就回憶起第一次被炒魷魚後,提著大包小包遊蕩在城市裡的孤獨和真實。
但是如果圈子裡的朋友叫你週日去探全無危險之虞的險之時,你拒絕嗎?凡事只有一二,沒有再三再四。
休閒。一個小資最為喜歡的藉口,憑此他們一群一群的幹著無聊的事情。像泡吧、上網、喝咖啡、吃西餐,這些很平常的事,小資們都會到處顯派,以虛弱的華麗外表,製造出他們別於庸眾的個性與格調。
《格調》《煙》這類書的流行就是源於此。如此雅緻的一群人,想必生活一定很爽很幸福嘍。
千萬別那麼想,在俺們國家,除了俺孔老二還沒第二個人敢稱能稱之為小資的了,他們全是無聊才會在別人的引導下去玩什麼極限挑戰,玩什麼休閒,若有記者採訪,便把自己不甚了了的詞彙湊合一下說出看起來很美的文字,誰知道他們在胡謅呢。
小資們的愛情最能看出他們的泥腿子。愛情不僅僅是進行*運動,不僅是郎情妾意,愛情需要責任。可前衛的與眾不同的小資怎麼能忍住性子責任呢,那該是多麼令人鬱悶和沒品的事情呀。
然而當不負責的*發生後,小資們卻認為這個世界有問題。人心有問題,就不想自己追逐的東西有沒有問題,也許他們在談論哲學時會提出德斐爾神廟上的那句話,人啊,認識你自己,這對小資來說僅僅是顯示其博學的談資罷了,在想到這裡時,俺就更加強烈的感受到自己是多麼鐵的小資。
前不久,俺參加一個只有十幾個人的Party,它的名字叫Cosplay,是英文Costuneplay的縮寫,簡稱Cos,臺灣那邊譯之為“角色扮演”。主人一再強調這與普通的模仿秀不可同日而語的,那樣說是會被人笑話的。
玩了大半天,俺才弄明白COS就是穿上漫畫、卡通、電玩等作品裡各種角色的服飾,並扮演其中的角色,讓原本只存在虛幻世界的人物出現在真實的世界裡,同時也使自己過了一把漫畫主角的癮。
主持人嘮叨了大半天,俺啞然失笑,還以為是啥新鮮玩意,俺早就玩過了,啥最早源於日本,狗屁,想當年俺想當皇帝,就按書上的秦始皇的衣著,弄了一副行頭,半夜三更,一個人穿著在房間裡登基,接受臣子的叩拜,小時候玩過家家,俺按著當時流行的新郎裝與俺的小娘子拜天地入洞房,早不早?早。可因是國產的,肯定沒人玩,現在大家都忙著哈日哈韓呢,頂風冒雜音,只有挨板磚的份兒。
其實,人無論再怎麼的另類,總不能脫人皮變成豬,再狂再燦爛,在離死不遠的時候,他總得無可奈的接受最淳樸的生活方式。
俺就是如此。在一次講課中,俺就講“朝聞道,夕可死矣。”對小資來說,死算不了啥,只要矯情“只要有派有個性。”
弄清了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資後俺就再也不為輕視樊遲難脫小農思想而感到有違平等思想,樊遲可以說是俺最討厭的學生之一。從本質上說他還是個資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