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們怎麼進行呢?&rdo;我問:&ldo;從何處開始研究?&rdo;
&ldo;剛去的第一個禮拜,我們把所有的狗屁資料都匯整起來。我們幾個人每天面對面,把所有資料分開別類。&rdo;鮑比說:&ldo;我們得做點準備,之前從沒有人像這樣整理拉凡塔的資料。就好像從韋科市根本沒有公車到拉凡塔一樣。&rdo;鮑比飛快地說著,一邊用手把手指關節拉出喀啦喀啦的響聲。
&ldo;拜託,別弄出那種聲音好嗎?&rdo;我說。
他笑了笑。&ldo;抱歉,狗狗。無論如何,我們做地理調查,然後分析水質。我最初並沒有對水抱太大期望;這裡每戶人家都有水井,而且都很深,他們都會把水拿去化驗,以確定水裡沒有硼砂之類的異物。如果這裡的水有問題,早就會有報告出來了。所以我們只是用精細顯微鏡看看而已,沒想到卻在水中發現一些怪異的物質。&rdo;
&ldo;什麼怪異的物質?&rdo;
&ldo;一些斷掉的原子鏈,一些次動態電波,以及幾種不知名的蛋白質。水不光是由h2o 組成的,裡面還有硫化物、鐵質等種種上帝才知道的物質。至於拉凡塔的水,裡面的蛋白質是最為奇特的。你知道嗎,到目前為止,我們僅在人類的大腦中發現類似的蛋白質。&rdo;
哦喔!
糟糕,我的喉嚨開始乾澀了。幸好,還不是很嚴重,喝杯冰水就可以蓋過去。我大概只剩四十分鐘的時間,天啊,我還有好多事要說!我想說他們是如何發現黃蜂不刺人,想說他們如何化解兩個血氣方剛的醉漢間的衝突,讓他們握手言好,一起上附近的酒吧再喝一杯。
鮑比滔滔不絕說了一個小時,比我現在擁有的時間還多。
不過,要簡單說是很容易的,一切答案就是那個果醬瓶。
&ldo;我們在拉凡塔的研究全靠自己,&rdo;他說:&ldo;這一瓶就是我們精煉出來的,霍華;這是和平主義者的曙光。德州的地下水層雖深,但是量卻十分龐大,就好像整個維多利亞湖的水都埋入地下一樣。這裡的地下水中有奇異的蛋白質,但是要使黃蜂變得溫馴,蛋白質的濃度得更高。我們已經提煉出六千加侖的水,到今年底,將會有一萬四千加侖。到明年,就會有三萬加侖。但這些還不夠。我們還要更多,還要更快……然後,我們還得把這些水運走。&rdo;
&ldo;運到哪裡?&rdo;我問他。
&ldo;先運到婆羅洲。&rdo;
我想我不是一時失神,就是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rdo;
&ldo;狗狗……對不起,霍華。&rdo;他走向揹包,拿出一張高空相片給我。&ldo;看到了嗎?&rdo;當我看著這張相片時,他便迫不及待地問。&ldo;你看出這個有多完美了嗎?&rdo;
&ldo;我看不出來,&rdo;我說:&ldo;而且我完全不明白你要我看什麼。&rdo;我當然知道這張相片上是什麼,相片上是一座島嶼,除了婆羅洲外,在西邊還有一個叫格蘭迪歐的小島,這座島的中央有座山,山坡上則分佈了幾個小村落。這張空中相片的雲層很厚,因此很難看清這座山的全貌。所以我才會說我不知道要看什麼。
&ldo;這座山的名字和這個島相同,&rdo;他說:&ldo;都叫格蘭迪歐。在當地的方言,這個名字代表優雅、命運和宿命。但是羅傑公爵說這是世界上最大的炸彈,……而它爆發的時間,大約在明年十月。也許會更早。&rdo;
瘋狂的事情是(當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