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況且今日天色已晚,權某也當告辭了。不過在走之前,權某想要關問一句,今日我見姑娘到相府之時,是三個人前來,何以離開之時卻只有兩個了,請問姑娘,還有一位姑娘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念辰道:“難得大總管關心。你說的是玉兒吧。她今天的確是出了點事情,只因為她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提前先離開了。可得多謝大總管關心了,這裡我代玉兒謝過大總管了。”“哦?原來是這樣。那且請姑娘告訴一聲玉兒姑娘,讓她好自為之了。姑娘你也且多多珍重了。”言畢,起身就走,卻行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屏風後的念辰,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淡淡的詭異。“柳兒,送大總管。”念辰吩咐道。柳兒送了權全理出來,直到他登岸遠去,這才回到了船內。
柳兒對念辰道:“看權全理的言語舉動,似乎是對我們有所疑心了。”念辰道:“權全理固然狡詐,但也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快就想到風正良在我們這裡吧。”“權全理耳目眾多,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很可能被他看穿的。我們還是小心點好。”念辰點著頭,心中只在盤算著。
這時候只見風正良走了進來,卻見他全身上下皆已溼透,仿若一隻被大雨所淋的落湯雞。念辰見他進來,從屏風內走了出來,卻見他那副模樣,不覺驚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風正良道:“剛才權全理的手下到船舫裡去搜查過了,我為了躲避他們,只好跳到了水裡。看來權全理是知道我在這裡了。”柳兒驚醒道:“原來權全理這次是有備而來的。適才他故意要小姐你唱曲,然後在支走了手下,就是為了讓他們去船舫裡搜查。”“權全理陰險奸詐,一定不會這樣放過我的,他定會再派人來再做查探。姑娘,我是不能在呆在這裡了,免得給你們惹來麻煩。”說著他卻轉身就走。
“你慢著——”念辰卻箭步上前,一把將他拉住。卻在這急走如飛的瞬間,疾風起出,已將她臉上的面巾給吹落了下來。風正良看著她拉著自己的白皙的嬌嫩的玉手,又看著他虔誠的而充滿期待眼睛,不覺愣住了。而念辰卻也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立刻泛起了一陣紅暈。忙放開了手轉過了身去。卻見柳兒正在一旁偷偷的笑著,對她抬眼一瞪,柳兒立馬裝著嚴肅起來。
片刻才聽念辰道:“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你就在我這裡,你以為你就這樣走了,他就會不再來這裡找我的麻煩?你也知道權全理手段,誰與他過不去,誰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都是我害的你們。”風正良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念辰道:“你還是放心的在這裡住著吧,相信就算權全理知道了你在這裡,也不敢輕舉妄動的。他要是敢派人來找你我的麻煩,我滿城舫雖不是龍潭虎穴,卻也會叫他們有來無回。我念辰也不是好惹的。”一句話讓風正良摸不著頭腦,究竟念辰是怎樣的人,她又有什麼能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風正良只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風正良想要說什麼,念辰卻打斷了他:“你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這樣溼還穿著,當心會著涼的。”回頭卻又對柳兒道:“快帶風公子去換件衣服。”柳兒嬉笑著應了,上前拉了風正良就出了去。這時念辰卻又坐到屏風後,輕輕撥動了琴絃。如涓涓細水而流的琴音中卻透出了一股濃濃的相思愁緒。片刻後,就聽她悠悠在唱:“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第八章
卻聽柳兒嘆息了一聲,道:“好久都沒有聽她唱這首曲子了,想不到今天卻又重新唱了起來。風正良聽得出她悠揚婉轉的歌聲中卻略帶悽悽悲涼的相思情意,也知道那是女詞人李清照的相思詞。因問柳兒道:“念姑娘可又是在思念誰了?”柳兒道:“那都是好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