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現在從冷宮裡出來,又懷了龍種,怕是以後更要驕橫了。”湘盈有些不悅的撅起了嘴。
我看她的樣子就越發的覺得好笑起來,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那也跟咱沒關係呀,她再驕橫也是她的事,只要不招惹我們便是了。”
“王后覺得,麗妃會是不招惹我們的人麼?”湘盈將我手中的花鏟接過來。
“唉。”我嘆口氣,回身看湘盈:“湘盈,你說,這個王后的位子,當真是那麼好麼?”
“這個我不知道。”湘盈笑嘻嘻的回道:“可是其他的主子可都是想攀上這個位子的。卻只有我們家的王后不把這些放在眼裡,這倒是讓人奇怪呢。”
“王后?”我自嘲的笑笑:“其實,是老天不憐我,若是可以,我到寧願做個平凡的女子,與自己所愛的人過普普通通的生活。”
就像鄂爾威像我承諾的一樣,“策馬揚帆,過普通人的生活”,只有鄂爾威才懂得我需要什麼。可是,我的鄂爾威呢?他在哪裡?
“王后。”湘盈又道:“王只是說不能讓人隨意的進出昭陽宮,卻也沒有說不可以讓王后出去啊?王后整日的待在昭陽宮裡不悶嗎?”
我搖搖頭:“如果一個人的心是死的,那他無論走到那裡都是一樣的,環境改變不了人什麼,只有心境最重要。”
湘盈半懂不懂的望著我,有些無奈的道:“奴婢聽不太懂王后的話,可是,奴婢知道王后不快樂,也不知道王后什麼什麼時候才可以開心起來。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盤嬌豔欲滴的水仙花,心裡的惆悵又慢慢的升起。王后?什麼王后?即便是把整個國家給我,我也不屑。金嘯宇畢竟不是真正愛我的人,我想要的生活他給不了。
冬天總是有種讓人絕望的清冷,雖整日待在有暖爐的昭陽宮裡,可還是冷,冷冷清清的昭陽宮,是擋住了許多是非,卻也擋住了我的快樂。我就像個被困在籠裡的小鳥,飛不出去,也懶的飛。每日裡就是看書,與湘盈說說話,日子無聊卻還是一天一天的過著。
我站在昭陽宮的宮門口,遠遠的看著湘盈與一眾宮女太監歡欣的掛紅燈籠,過年了,過年是一年中最讓人開心的時刻吧?因為所有人都會在這一個特殊的時刻團聚,想念的人就要見面了是種怎樣的高興呢?我的鄂爾威在舜澤國的皇宮裡想到的又是誰呢?他的心裡是不是早就沒有了我一丁點兒的影子?
“每逢佳節倍思親。”我輕輕的念起這首詩,我的家鄉是不是也這樣熱鬧?瀟瀟還有爸爸媽媽是不是也在開心的掛著紅燈籠。還有我師父,今年的春節沒有我陪在她身邊,她一個人過的好不好?
我深深的嘆口氣,為什麼所有人都可以團圓的日子,我卻更顯寂寞呢?
正想著出神,身後卻有人上前推了我一把。我扭頭看去,竟是個極其漂亮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聰慧的看著我,樣子與金嘯宇有些許的相似。
“二王子,二王子。”一個年老的婦人慌張張的往這邊跑過來。看到我時愣了一愣,忙伏地叩頭:“老奴見過王后。”
“起吧。”我說。再看這個一點也不怕生的孩子,從心裡竟然生出幾分喜歡來,便問:“這是哪個宮裡的孩子呀?”
“王后,二王子年紀小,不懂的規矩,請王后莫要怪罪。”老婦人誠惶誠恐的跪著,手卻拉緊孩子的手。
“我沒有要怪罪,只是想知道是誰的孩子。”我和顏悅色,並伸手攙起老婦人
大概知道我沒有惡意,老婦人起身回答:“回王后,這是小王子,是已故瑾妃的兒子。”
“長的真可愛。”我由衷的稱讚,蹲下身問:“二王子,你叫什麼名字?”
“金君逸。”他口齒清楚的回答,眸子裡是與他父王一樣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