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毒物鄭重點頭,又道:“為了徐州五郡的生靈不受戰火塗炭,也為了兗州的無辜百姓不必遭受袁紹隊伍的蹂躪。是時候犧牲這幾枚棋子了。況且不幫著曹操除掉這幾個袁紹內奸,萬一他們真的接應袁紹得手,曹操突然倒下,我軍也要跟著遭殃。用他們換取曹操相信我軍誠意。不僅夠分量,而且還可以消弭隱患。”
說到這,賈老毒物又補充了一句。“至於仲明先生學生司馬懿那條線,主公也可以放心,以董承對曹操的切齒痛恨,必然不會出賣這個可以置曹操於死、甚至置曹操一黨全族於死地的司馬懿,所以就算董承倒下,司馬懿應該也能安然無恙。”
陶副主任玩弄著案上令箭不肯說話,許久後。陶副主任忽然開口,轉向一旁的陳應吩咐道:“元方,以我的身份給袁紹寫一道書信,言辭可以激烈一些,譴責我那位岳丈大人單獨召見曹賊使者的不義之舉。再正式知會我那位岳丈大人,就說我陶應身為漢臣,世食漢祿,絕不能坐視天子蒙難而棄之不顧,所以就算他接受了曹賊的求和,我也會和曹賊死戰到底!最後再告訴岳丈大人,倘若他再有與曹賊言和之舉,翁婿關係立即斷絕,我軍與冀州的盟約也立即做廢!”
“主公,太激烈了吧?令岳丈的脾氣可不太好啊?”陳應有些擔心。
“無妨,這件事是他不義在先,不對他態度強硬點,他肯定會覺得我這個女婿好欺負,可以隨意揉圓搓扁,更加的得寸進尺。”陶副主任搖頭,又哼道:“再說了,不埋下點伏筆,將來我怎麼好意思和他突然翻臉?突然往他背後捅一刀?”
陳應不再說話,開始低頭疾書,也恰好就是在這時候,帳外忽然進來了一名傳令兵,向陶副主任稟報說有一人自稱姓毛名玠字孝先,有要事拜見陶副主任請求接見,陶副主任一聽樂了,笑道:“看來曹賊比我們更急著抽調預備隊啊,宣進來吧。文和先生,子揚先生,元方,一會董承的事你們千萬不要提起,我自有主張。”
傳令兵與賈老毒物等人一起唱諾,片刻後,風塵僕僕又滿眼血絲的毛玠先生便被請進了大帳,禮畢後,毛玠屁股剛一沾上坐墊,馬上就拱手說道:“想必使君已經收到訊息後,你唯一的條件我家主公已然辦到,現在可以商談貴我兩軍結盟抗袁大事了吧?”
“辦到了?真的是孟德公自己辦到的嗎?”陶副主任含笑反問,“孟德公如果真有誠意的話,怎麼會派遣使者向我的岳丈大人求和?準備先暫時穩住北線,然後全力來攻打於我?”
“使君誤會了。”毛玠連眼皮都不眨的就說道:“我家主公遣使求和,絕非為了穩住北線然後掉頭來與貴軍決戰,而是我家主公存著悲天憫人之心,為了冀兗兩州生靈百姓不受戰火塗炭,這才嘗試向本初公求和。而且我家主公還知道,只要本初公接受我軍求和,貴軍也會唯本初公馬首是瞻,立即撤回徐州,徐兗兩州的生靈百姓也能以此獲得安穩太平。”
碰上了比自己更不要臉的人,陶副主任一時半會也沒辦法駁斥毛玠先生的無恥言語了,也只能是哼道:“這麼說來,既然岳丈大人拒絕了貴軍求和,吾也只能是唯岳丈大人馬首是瞻,繼續與貴軍血戰到底了?”
“使君就請不要說氣話了。”毛玠拱手,異常誠懇的說道:“說一千道一萬,使君不滿我軍單獨向袁紹求和確實合乎情理,但現在的情況使君也知道,我主因為一時疏忽用錯了人,已經是弄巧成拙,反受其害,使君有再大的怒氣,也該消了吧?還望使君念及貴我兩軍數年來的友好相處,也念及唇亡齒寒之理,拋棄前嫌與我軍攜手抗袁,共保疆土。”
見毛玠坦白認栽,根本不希望曹老大立即倒下的陶副主任倒也沒有繼續發作,只是哼道:“那孟德公打算怎麼辦?”
“請使君出兵相助。”毛玠試探著說道:“不知使君能否掉轉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