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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說,咋想到跟我,怎麼說現在你也是個不小的大哥了。
花城苦笑,花城苦笑起來真難看,本來就長的唬,這一苦笑,更唬了。
花城說,因為你叫我服氣。
白結巴心裡罵一句,果然他媽的彪子一個,話都不會說。靠,比國慶他媽的還唬!
血性吸一口煙,目光落在國慶身上,就這麼大一個校園,沒啥事能瞞人。估計花城這是叫國慶比的沒法子了。
國慶不講究,國慶這人常常掛口頭的一句話就是,不是兄弟,就他媽的是敵人。是敵人還客氣個幾巴,不弄他弄誰?要不啥叫敵人。
國慶這是把花城當敵人了。
明白了這一層血性說,我做不了你大哥,但我保證國慶以後也不會難為你們了。一個西街的,不拆臺就是兄弟!
花城昂著脖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白結巴說,眼哥和我哥白少年是兄弟,眼哥的弟弟,我們要收了,那還不得叫眼哥罵死了。你想想有些東西不是說想啥樣就啥樣的,社會如此,學校依然如此。
花城說,謝了!拿兩根菸又遞上。
血性沒推,接了說,要上課了,走吧!
陸陸續續學生往教室裡走,操場這塊又開始寧靜開闊了。
路上白結巴說,花城這下憋悶了,靠,這小子啥腦袋,整個彪子一個。
血性聳聳肩,很無奈地說,眼哥的臉不能不給,他要明白就好,不明白就叫赤腳修理他,人不能孬,但也不能狂到眼裡啥人也沒有,你說是吧!
白結巴說,眼哥的兩個表弟,都他媽的出類拔萃,一個裝比能裝出神來,一個倒是不裝,但比裝的更神,老花家的腦子都叫槍打了。
血性推一把白結巴說,有你這麼損的嗎?靠,得跟國慶說說,別在和花城彆扭了。
和血性白結巴分了手,花城招招手,遠處的小馬和劉雞毛都跟了過來,三個翻圍牆出了學校,沒在松樹林這塊待。
三個人不同班,花城下節課是英語。教英語的英格力士基本不管花城,花城他們班同學都叫英語老師英格力士。
小馬和劉雞毛同班,他們化學課,小馬好點還知道個子醜寅卯,劉雞毛白給,如同坐飛機一般。
三人下了坡坎,繞道去了江灘哪兒,這兒不種莊稼,不種菜。雨季時江水蔓漲,倒灌回來這裡一片汪洋。
現在冬季,冬季江水枯竭,這裡一片荒蕪,有野兔,狐瓘出沒。
很厚的霜凍柴草上,一遍冰結裡,三人縮緊了脖子。
劉雞毛說,媽的凍死了,再往江邊風更大。
小馬說,怎麼樣了?
花城拿希爾頓給兩人,說,沒怎樣!
小馬和劉雞毛異口同聲,草。嘛意思啊!
花城跺腳,說,血性哥說做不了我大哥!但他也說能保證國慶不在欺負咱了。
劉雞毛一聽說,這也行,要不做了兄弟,老見國慶那張大臉,心裡總咯得慌!
小馬嘆口氣說,雞毛說得不錯,這樣子也挺好。總之,咱今後在向學校裡低調點。唉,雞毛把火點起來。
花城說,沒啥?這校園他血性白結巴能站一輩子嗎?遲早我們起來了,規矩咱們來定過。
小馬說,這話我愛聽,咱要起來了,規矩就得咱定!
劉雞毛燃了火,說,媽比的,吹牛大氣誰不會?我要起來了,媽的,公安咱也敢幹!
花城、小馬一揚手說,切!媽比的你不唱反調,會死嗎?靠,你姐的。
三個人烤著火,一樁心事了了,頗為舒暢。少年心境就是這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花城想起個事說,雞毛,別詐廢材了,那個孩子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