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胤一下子愣住了。嘴角有些不太自然的抽搐,若不是同樣修養極好,差點兒就忍不住要爆粗。
誰知江玦似乎覺得這還不夠,緩緩抬起眼眸,看著對面就要發飆的哥哥,又是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ldo;九哥這樣子可不太好。若是被九嫂見了……&rdo;往後還有好日子過?
江胤倏地站了起來,端起那盞茶直接一口喝下去,估計連茶葉都吞了不少,茶盞一丟,嘭一聲響,重重哼上一聲,甩甩袖子走了。
司清然著實被他嚇了一跳,回過神楞楞地看著江玦,兄弟倆這就翻臉了。
江玦一點不在意,慢悠悠抬起眼眸看她,嘴角牽起一抹很是奇怪的笑容,趁著九哥腳步聲還在廊下,直接大聲說道:&ldo;別怕。一會兒就沒事了。我九哥可不是小氣的人。&rdo;
尤其是最後一句,聲音特別大。
司清然一雙杏眼瞪得圓圓的,他還沒完了?
江玦只是笑了笑,這才壓低聲說:&ldo;他家養了只老虎。&rdo;
司清然倒抽一口冷氣,低聲重複:&ldo;老虎?&rdo;
&ldo;嗯。&rdo;江玦沒事人似的點點頭,&ldo;還是母的。這秘密也就我能說說,你見著他可別提。&rdo;
這下就是司清然再笨也聽懂兩人方才在為什麼拌嘴了,小臉一紅低了下去。
他怎麼拿她和九王妃比?
九王的這段姻緣,司清然在京時也聽說過。只不過外間傳的自然都是佳話,還沒聽過這樣的說法。想著想著不覺抿嘴一笑。原來九王妃是這樣的?
江玦好不容易才想出這個得罪人的法子擺脫江胤,哪能這時候放過機會?故意掏出司清然繡的藥包,皺起眉頭問:&ldo;荷包的繩子怎麼這麼長?你是要我掛哪裡?&rdo;
司清然以為他不明白,解釋道:&ldo;這不是荷包,是藥包。&rdo;
&ldo;哦?&rdo;江玦緩緩抬起一邊眉毛將手裡的精緻的藥包遞給她,&ldo;怎麼用?&rdo;
司清然接過後,走到書案邊,把之前鄭庭配製的藥粉放了一些在她親手做的藥包裡,這才走回江玦身邊,&ldo;殿下只要將藥包掛在脖子上,放進衣服裡,不用抬手,也隨時能聞到藥包散發出來的藥味。&rdo;
這樣就可以緩解他的咳喘。
江玦對她的心思很滿意,不過……
&ldo;我不會。&rdo;
藥包的繩子是司清然一早繫好的,比著自己的脖子稍稍放長了少許,應該剛剛好。江玦只消抬手往他那修長的脖子上一套就能做好的事,他居然孩子氣地說他不會?
這明擺著要人伺候。
郡王殿下既然已經開口,身為他的……
司清然自己也不明白她如今是他的什麼人,只得照辦了。
纖纖素手,膚如凝脂,捻起藥包袋子,她小心翼翼靠近。將繩子圈過他頭頂的玉冠,身前坐著的人卻在此時仰起了他那張精雕般的俊顏,嘴角含笑,她竟然看得有些呆了。緩慢輕柔的呼吸裡全是這人身上清淡的皂角香味。
&ldo;繼續。&rdo;他啟開薄唇,低沉著略顯沙啞的嗓子提醒。即使這樣的聲音也帶著少許金屬的感覺,不過卻比平時更能鼓動人心。
司清然頓時心如鹿撞,趕緊移開自己有些貪婪的視線,低著頭用手指一點點地牽起他的領口。一股奇怪的&ldo;香&rdo;味混著淡淡藥香撲面而來,既令她失神,又不討厭,或者說,還有那麼一絲喜歡。
她不知道這是男人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