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然在府裡也沒閒著,趁著他不在家,又繡了一條腰帶,領著徐飛將內府打掃得乾乾淨淨。
這日坐了許久起身活動時,外府忽然有人進來通傳,說是鄭庭來了。負責守門的侍衛念及江玦不在,不敢擅自做主,又不想得罪替殿下治病的大夫,只好先進來請示司姑娘。
司清然狐疑一瞬讓人將他請了進來,相互見過禮,方抱歉地道:&ldo;鄭大夫是來替我家殿下複診的嗎?可不巧了。殿下這兩天不在家,估計遲些才會回來。&rdo;
讓他白跑一趟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心裡卻開始擔心江玦有沒有將藥帶在身邊,之前拿的藥究竟夠不夠。
鄭庭看上去很為難,好像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一般,兩條花白的眉毛都快皺到一起去了。看了一眼旁邊伺候的徐飛才說:&ldo;老夫不是來替十殿下複診的。是……是來麻煩司姑娘的。&rdo;
&ldo;麻煩我?&rdo;司清然一琢磨,頓時明白過來。雖然徐飛見過她替他破棋局,但為了保全鄭庭的顏面,還是開口對徐飛說:&ldo;小飛,麻煩你去斟杯茶給鄭大夫。&rdo;
徐飛心知肚明,加上鄭庭也不是第一次來,殿下似乎對他也十分禮遇,正打算真去斟茶,卻聽鄭庭說道:&ldo;他在這兒也不要緊。老夫這次來,不是請司姑娘替老夫參詳棋局。而是……老夫那位棋友想請司姑娘去他別院對弈。&rdo;
&ldo;不行。&rdo;不等司姑娘應允,徐飛轉身斷然拒絕了鄭庭的邀請,&ldo;殿下離開時千叮萬囑,不能讓司姑娘出事。&rdo;
其實不用徐飛說,鄭庭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有些過了。奈何自己那位棋友脾氣也不大好,擰起來甚至連他都拿那人沒轍。
自打離開京城,他避世隱居到了邊城,平日裡也只有與這人有些往來。原本他的棋藝就不如他,可偏偏他一時得意沒忍住,按著前些日子司姑娘教他的方法連贏了這人幾次。那老傢伙的脾氣也上來了,居然猜到他有&ldo;高人&rdo;指點,死活要他想法子&ldo;引薦&rdo;,不然就賴在邊城不走了,天天上他醫館死纏爛打。為圖清淨,他這才逼不得已登門請人。
好在鄭庭前幾日過府給江玦看病時就知道他這幾天應該不在府裡,加上昨兒江玦身邊的康統領去他那兒取藥時說讓他這幾日不用來別院診病,猜到他們已經不在別院,所以才瞅著機會上門。
被徐飛這樣一說,又為難了上來,&ldo;老夫知道這對司姑娘來說是不情之請。但老夫那位棋友也是老夫得罪不起的人,司姑娘可否……&rdo;
鄭庭話說這份兒上了,而且還言辭懇切。司清然見徐飛又要出聲拒絕,擔心他言語間得罪了鄭庭,人家氣上心頭不肯給江玦治病就麻煩了。
趕緊對徐飛搖了搖頭,思慮一陣才說:&ldo;小飛,你去準備馬車。等下隨我出門。有你在,相信應該很安全。&rdo;
眼下邊城這些地方官真正要對付的人是江玦,他既然不在,府外應該不會有人盯梢。加上她這趟出門在那些人意料之外,自然沒有準備,因此司清然感覺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ldo;小姐……&rdo;徐飛一百個不情願,可殿下走時不僅吩咐他不能讓司姑娘出事,也吩咐過要聽命於司姑娘,並沒說不準司姑娘出門,因此忍著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愁眉不展地去準備馬車。要是這時候統領大人在就好了,他一定比他有法子拒絕鄭大夫。
鄭庭也知道這丫頭是十殿下的心尖尖兒,哪敢真讓她涉險?耐心等了一陣,直到徐飛回來,三人才與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