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帶人趕到前大院,看到幾個家丁和丫頭團團圍住仇大公子,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離開,雙方僵持在那裡。仇大公子胸前抱一個小巧玲瓏的花瓶,正是那個有百鳥朝鳳圖的花瓶。
如月到來,下人們四散開來,等候如月示下。
如月很擔心,仇大公子細小的胳膊環抱住圓圓的花瓶,很容易失手。仇大公子要是一個抱不穩,讓花瓶掉落地上,這個珍貴的花瓶就化為碎片了。下人們不敢從仇大公子手上奪回花瓶,就是擔心一不小心弄碎了,擔當不起。
“表大少爺,你拿那個花瓶幹什麼?這個花瓶是不能亂動的,快放回原處。”如月壓下心中的怒火,溫和地勸說。
仇大公子遠遠地看如月和她身邊的這群人,心中打鼓,偷偷地往大門瞟。要伺機跑掉。仇大公子大聲地回答:“不放,我要拿這個花瓶換銀子花。”
這個小渾球,居然敢擅自拿府上的東西去換銀子。如月恨得牙癢癢的,恨不能給仇大公子兩個耳光。
“表大少爺,這個花瓶十分的珍貴,是不能亂動的。快放回原處,聽話。”
如月的心中火苗亂竄,可對方是個九歲大的小孩,又不好拿他怎樣,何況仇大公子的手中抱個花瓶,一不小心就會弄碎了。如月不敢輕舉妄動,艱難地擠出虛偽的笑,勸說仇大公子放下手中的花瓶。
盧夫人聞訊趕來,看到如月帶領一大群人將大兒子團團圍住,認為如月在虐待大兒子,臉色不佳,勉強地問:“夫人,出了什麼事?”
居然敢給我擺臉色!
如月的臉色更加難看,皺眉看盧夫人:“今天上午老爺會客,從玉馨院拿了一對花瓶到大廳擺設。表大少爺要拿一個花瓶去當,任憑人怎麼勸說都不肯放下。府上的東西怎麼能擅自拿走?何況還是老爺和我最心愛的東西!”
盧夫人向仇大公子看去。果然看到仇大公子懷抱一個精緻的小花瓶,不免著急,向仇大公子走去:“孩子,你抱個花瓶幹什麼?快拿來給母親,小心摔壞了。”盧夫人沒有多想,就向仇大公子走去。
仇大公子抱花瓶往身後藏匿,同時身體不斷地後退,警惕地看盧夫人:“就不給。我要拿這個花瓶換銀子使喚。”
四周的人眼看仇大公子將花瓶轉到身後,人人屏氣凝神。要是仇大公子腳下一個搖晃,或者手上稍微一鬆開,這個珍貴的花瓶就算完了。
凌姑悄悄地變換位置,希望能夠安全地從仇大公子手中奪下花瓶。
盧夫人不敢再向前,站在原地向仇大公子許諾:“孩子,你放下花瓶。你要銀子,母親給你銀子。”
“母親,你別騙我了。你就是給我銀子,不過是幾兩,我要是拿這個花瓶去當了,能夠得到幾十兩幾百兩銀子。我才不幹!”
唉,這仇大公子在學堂唸書經常挨先生的板子,算到銀子帳時,是聰明伶俐。
如月是聽得手癢癢的,直想結結實實地給仇大公子幾個巴掌,價值近萬兩的花瓶,他當幾十兩幾百兩就心滿意足了。
“夫人,這個......”盧夫人沒有辦法勸說仇大公子放下花瓶,困窘地看如月,無可奈何。
雷磊軒看到仇大公子死活不放下花瓶,憤懣地指責仇大公子:“你真不知羞!硬要拿走我家的東西。從來沒見到像你這樣厚臉皮的人。”
盧夫人訕訕地看地面。
“家裡的東西。本少爺要拿就拿,關你什麼事。”仇大公子振振有詞地反駁。
雷磊軒嘲諷地指仇大公子:“這裡是你家麼?這裡是我的家。”
“這裡也是我的家。”仇大公子說得理直氣壯,“家裡的東西,也有我的一份,我要拿就拿,誰敢管本少爺。”
如月本不屑於跟一個小孩子較勁,聽到這裡覺得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