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預想之中店老闆被踢翻在地的慘象沒有出現,與之相反卻是,那人手裡筷子扎歪了,那人桌底黑腳踹偏了,那人手裡抓起一把袖彤彤的百元大鈔,舉在手裡又是揉又是捏又是甩,臉上興奮之色,卻是溢於言表。
與此同時,小店裡光線忽地暗了一下。
你終於來了!望著那個彷彿憑空跳出來的身影,秦健的聲音,帶著一抹淡淡地驚訝。
你知道我要來?
不知道!秦健否認了對方的揣測,並未惶恐地站起身迎接對方,卻只是很隨意抬了抬手,示意對方坐下。
秦健看似鎮定,只是他的眼神卻分明出賣了他此刻心中所思所想。
眼前這個略顯乾瘦,臉上明顯稚氣未脫的年輕人,儘管他早已經看過對方的照片,但是當對方真的出現在面前時,仍然免不了有那麼一絲吃驚和動容表露在了臉上。
秦健此刻的吃驚,卻不再是之前那種驚訝,不是因為得知這名少年手上掌握有他的公司最需要的尖端技術的那種驚訝,而是猛然之間,現了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是分屬同類的那種震驚。
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從那位周子豪周大市長的隻言片語中,隱約猜測到了對方可能隱藏的另一個真實身份,想到對方會是一名異能者,卻怎樣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隱藏在他那張大眾化皮囊之下的實力,竟然會有如此之高。以至於在少年突然現身的剎那,他對自己那個隱藏了許多年的真實身份,都莫名地產生了一絲狐疑!
一切只因,身前的這個少年,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到讓他不敢想像,讓他不敢相信,對方在進門一剎那,小餐館內突然充斥籠罩出來的強大精神力量,會是這少年所。而與之相比,他知道自己剛才的那點小手段,實在猶如米粒之光比之當空皓月。
秦健的小手段很簡單,很不起眼,只是看似隨意地動了動手指而矣,他的動作十分的隱蔽,自然小店內的眾人,包括他的兩名忠心下屬在內,都沒人知道他曾經做了什麼。這些人只知道的就是,突然暴起出陰招打人的兩個混蛋失手了,而突然返身急吼吼去抓錢想看真假的店老闆已經抓到了桌子上的錢。
旁人不知道,面前這位鬼魅一般忽然顯出身形的年輕人卻是知道。
對方出現在面前時,絕強無匹的精神力頓時牢牢鎖定了秦健。然則秦健卻不知道對方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敵意,在他看來,似乎對方很是反感他剛才施展出來的那個小手段,似乎對方很反感他突然出手,阻止了這場店老闆被虐打的慘禍的生其實也不全是那種感覺,他只是很容易便從對方絲毫不加掩飾的敵意裡,清楚無比地確認了一點,對方很不耐煩他中斷了他的目標,更誇張一點的說,按照他下意識的猜想,對方是在怪他搶了他的風頭。
也就是說,他秦健實在不應該施展小手段橫插這一槓子的,因為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在慘禍上演的那一刻,面前這個年輕人,一定會出手阻止只是那時若由你出手,店老闆必定是受傷了,店裡湧入進來的民工,必定是抱打不平,將他的兩名下屬打傷在地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如此的生氣?
他要借題揮,又或者是顯得無聊,純粹找樂子,或者更無恥一點,他這是早就算計好了會出現這樣的場景,讓今天的會面無法進行下去?
秦健猜不透對方生氣的真正原由,然則卻清晰地感知到了對方此刻的想法:
是這樣的,這個鬼魅一樣的少年,其實早就出現在小餐館之外了,在那幫子臭汗滿身的民工擁擠進小餐館時,他就躲在了暗處。秦健那時候自然不知道暗中向小餐館內窺視的強大同類就是今天在等的那個少年,他只是注意到了對方在注視著小餐館內的情形,對方似乎一直都在等待兩幫人生衝突的時機。秦健那時候想當然的以為是有自己的對頭死敵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