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其上,彷彿時間倒退了數個世紀。這是一座最適合私奔的城市。”
她跳起來抱住蘇暢,撒嬌道:“我就要上隆達,我就要和你一起去那裡私奔!”
蘇暢舉起手中的炒鏟躲開她,嗔怪道:“胡說什麼呢!咱倆可是正兒八經地戀愛呀,哪裡用得著私奔!你快看你的書吧,我還得炒菜呢!”
說著轉身回了廚房。
焉雨亭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興致索然,湧上心頭的衝動剎那間消逝得無影無蹤。她不由得想起梁吾周。那個男人比蘇暢年紀大得多,卻依然有著浪漫的情懷。焉雨亭想象著,如果是他聽到自己提出這樣一個難為人的念頭,肯定不會像蘇暢這樣令自己掃興,雖然他也會感到匪夷所思,但卻一定會變著花樣地哄著自己高興。
其實焉雨亭也知道,隆達雖然迷人,親自跑去瀟灑一趟卻幾乎沒有可能,她需要的只是一種心靈上的默契,一種情感上的心心相印,可是就連這一點,身邊這個看似聰明過人而且要與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卻都不能滿足自己。她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心情一下子灰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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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關山暗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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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剛剛進入夏季,地處湘贛邊界的井岡山已是滿目蒼翠。羅霄山脈腹地的中國井岡山幹部學院裡,花團錦簇,綠樹成蔭,小橋迴廊,曲水流觴,精緻的贛南房舍配以佈局考究的庭院設計,使這所專門培訓中高階幹部的特殊學校既有嚴肅的政治氛圍,又不乏輕鬆的生活格調。梁吾周來到這裡整整一週了。中組部分期分批對全國地方黨校主要負責人進行培訓,他這一期被安排在這裡。井岡山是著名的革命聖地,培訓雖然乏味一些,但有機會到這塊中國革命的發源地走一走,倒是難得的機會,所以他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井岡山學院的培訓方式以現場教學為主,大部分課程都是在昔日的歷史事件發生地由學院教員和當年的老紅軍、老赤衛隊員進行講解,而且沒有考試研討一類的內容,對學員來說,這無異於一次觀光旅遊,每個人都像是來度假一樣身心放鬆。
晚上在學員食堂舉行結業聚餐。培訓期間,不論官階大小、職務高低,師生一律吃自助餐,而且嚴格禁酒。明天就要散夥了,學院領導特意來與學員吃頓告別飯,破例提供了當地釀製的“井岡紅”米酒。梁吾周喝了不少。這種米酒乍一喝有一絲絲甜味,似乎度數不高,但喝多了卻有後勁,酒席還沒散,梁吾周就有些暈暈乎乎的了。為他們這一桌服務的小女孩兒長得嬌小玲瓏,穿著無袖嵌腰式大紅旗袍,婀娜娉婷,巧笑似嗔,撩得他心裡一陣陣發癢,不由得把她與焉雨亭做了一下對比。兩人個頭都不高,面板都嫩白如脂,但焉雨亭長得圓圓鼓鼓,像質地飽滿的津門面塑,梁吾周常把她與那個在中國長大的日本女乒乓球運動員福原愛相比,稱她“瓷娃娃”,而焉雨亭好像也不生氣這樣叫她。眼前這姑娘卻纖細苗條得多,尤其那身旗袍一襯,愈發顯得亭亭玉立,像一株含苞欲綻的米蘭,從年齡上看,大概也要比焉雨亭小一些。雖然心裡蠢蠢欲動,但梁吾周頭腦還算清醒,知道這裡不比那些高階酒店,想在這個女孩子身上吃豆腐,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梁吾周不由得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渴望,渴望焉雨亭此刻就在自己身邊。由於接到通知突然,臨從A市動身前,他也沒來得及去“在水一方”與焉雨亭親熱。電話裡,那丫頭聽說他要到這等好地方來學習,嬌滴滴地嗔怪說為什麼不帶著她。梁吾周還沒傻到帶著相好的女人前來接受“革命傳統教育”,那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會成為轟動全國的一大丑聞。可是明天就要與其他學員分手了,他的膽子忽然壯了。
梁吾周走出餐廳,坐在荷花池前的曲廊下,四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