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那些個半老頭子,或者大糙漢子都帶著花的場景,章元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相比起來,他還是寧願探花郎那樣子的美男子帶花,至少還賞心悅目嗎,想到這裡,他沒好氣的說了一句:&ldo;羨慕,羨慕你自己找支花兒帶不就成了?&rdo;
安從容一聽,居然真的俯身拿起一枝花兒來,左挑右選的,將一串紅色的鈴蘭花戴在了頭上,別說,他自己還挺滿意的甩了甩。
鈴蘭花長長的一串,安從容也不是那種秀美的長相,這麼看著頗有幾分古怪,尤其是想到鈴蘭這個詞,章元敬心中更是彆扭,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看了。
相比起章狀元和安榜眼的從容來,新科及第的探花郎頗有幾分拘謹,尤其是他看著不太會騎馬,在馬上整個人都是繃直了的,後面被鮮花手絹的砸了滿面,探花郎臉色越來越冷了。
也幸虧禮部準備的駿馬都是溫順無比的,牽著馬的侍者也是經驗豐富,不但讓駿馬在人群中安心無比,還能時不時避開重量級從天而降的&ldo;禮物&rdo;!
即使如此,等終於能下馬的時候,三甲三人也是一身狼狽,幸虧袍子是紅色的,並不怕髒,不然的話這會兒看一定是一塊兒一塊兒的花汁兒顏色。
章元敬跟安從容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安從容頭上的鈴蘭花已經掉了,章元敬頭頂的紅色芙蓉花倒是還好好的,連忙說道:&ldo;安兄,快幫我拆下來吧。&rdo;
安從容卻搖了搖頭,攤了攤手說道:&ldo;何必急著拆下來,你戴著挺好看的,多戴一會兒。&rdo;
章元敬翻了個白眼,見他就是不幫忙,只能把視線投向探花郎,他們之前毫無交集,這會兒倒是厚著臉皮說道:&ldo;胡探花,可能搭把手?&rdo;
胡探花似乎有些暈馬,這會兒臉色還是不大好,聽見這話倒是立馬上前來幫他拆,只是一看就知道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弄了半天還是把他的發冠弄散了。
安從容一看,哈哈大笑道:&ldo;瞧你,我說別拆你非得拆,幸虧還能回家修整,不然看你怎麼赴宴,到時候還不把新科狀元的名聲給敗壞了。&rdo;
章元敬聽了也笑,正要說話,卻聽見胡探花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聲音:&ldo;安榜眼,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故意弄亂狀元郎的頭髮的嗎,哼,真是不能當好人,好心沒好報。&rdo;
說完這話,他也不管兩人的臉色,直接轉身就走了,臉色冷冰冰的。
安從容一聽也是跳腳,憋著氣說道:&ldo;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打趣了一句,他倒是能胡思亂想,這人長得像個女人,怎麼心眼兒也跟女人似得。&rdo;
章元敬也是沒想到這位探花郎是這樣子的性格,實在是以前沒有打過交道,他暗暗後悔自己方才多事兒,一邊只好說道:&ldo;怕是不太舒服,心中不太痛快。&rdo;
安從容卻道:&ldo;他不痛快,哼,我還不痛快呢,娘們兮兮的。&rdo;
章元敬翻了個白眼,反問道:&ldo;你說歸說,為什麼老是罵女人,女人又哪裡得罪你了,好了,方才是我多事兒,咱們快走吧,晚上不是還要赴宴嗎?&rdo;
新科進士,按理來說是要赴鹿鳴宴的,一般由此次的主考官主持,若是皇帝有心的話,說不定也會出現。這可是這群新科進士第一次出現在人前,自然是無比重視的。
安從容也點了點頭,顯然也沒把方才那點小事兒放在心上。
走了幾步,章元敬略停了停,低聲問了一句:&ldo;蘇兄那邊,會不會&rdo;
安從容一聽便明白過來,知道他心中擔心安從容沒進三甲,心中不悅,便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