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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信塘驛站,在遠處的戰火漸漸平息之前……劍純就一直守在他面前,既不讓他逃離,也不許任何人靠近。如果此時他從背後偷襲,雖不一定能打倒劍純,但先控制他再逃跑應該也是可以的。不過到最後,他究竟是沒有這麼做。直到遠山最後一縷日光完全被黑夜吞噬,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劍純才收起劍陣,沒再和萬花說一句話就離開了——由始至終,他留給萬花的,只有背影。
“不是隻有你……才會‘玉石俱焚’。”
劍純說這句話時那種低沉卻含著幾乎難以壓抑怒意的聲音,以及那決絕的神情……是萬花認識他以來所僅見,時至今日都難以釋懷。
這次,他是真的惹惱他了吧……
“花花你跟劍純比較熟,知道他出啥事了麼?”
秀娘忽然轉向萬花這邊。
萬花不由得苦笑,“我和他是哪裡熟了啊?”
“咦?平時我看劍純那根大木頭就和你最親,難道是錯覺嗎?”秀娘睜大了眼睛。
——要是跟我最親,那一劍就不會砍得那麼狠了。
萬花笑得更加無奈,只能攤了攤手:“即便是我,要聯絡他也只能飛鴿傳書了吧。”
“對啊!就發信給他嘛!”秀娘一拍手,“花花你替我們寫,就說我們都在等你~”
萬花只能應承,隨即也忽然察覺:相識那麼久,除了每天組隊時的見面以及到信使那裡寄信,他再找不到任何能聯絡到劍純的方式。他對劍純,其實真是一無所知。
要說劍純對他們隱瞞了浩氣盟的身份,也是因為自己從來就沒有問起過吧……
劍純不在,每天的秘境還是要打。
臨時組來的隊友總歸沒有長年累月磨合出來的默契,在不知第幾次團撲在日輪山城的火焰地刺上、天策都忍不住仰天長嘯“你妹啊——”之時,萬花才發現,劍純的存在不僅僅是一個只會輸出的戰鬥力。
那個人,會在跟隨天策開怪之前貼心地在他身邊插一個氣場,會在仇恨失控時第一時間來到他身邊以“人劍合一”控制近身的小怪……
如今人不在,沒想到,居然會如此難以習慣。
那天雖是答應了秀娘回頭發信與劍純聯絡;但每次走到信使面前,就只是看著面前的一張白紙苦惱。
“你怎麼沒來?”——分明就是自己的原因讓他沒出現,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你在哪裡?”——無謂的開場白,他也沒必要回答吧……
“你在做什麼?”——理由同上……
“我們很想念你。”——太假了,完全不合他的風格……
想不到他堂堂萬花谷弟子,居然也有搜腸刮肚、言不及義之時。
這時候就會想:如果劍純能自己回來就好了,省得他為一封信想得頭大;但如果真的回來,又該怎麼面對才好呢……
自我糾結了好一陣,最後是把一堆紅藍藥丸連同空白信紙寄了出去。
劍純失蹤,已經第七日了。
“花花,你不回去嗎?”
打完天子峰最後一個首領,秀娘和氣純整理好裝備準備神行離開,回頭卻看到萬花一個人走到崖邊。
“你們先走吧。我倉庫裡的金銀花和五味子用完了,正好在南屏山採一些。”
萬花揮手與他們道別,便從崖上縱身躍下。
天子峰秘境的出口頗有些奇特,所幸這一路萬花走得極熟,幾下攀援騰挪,就從高聳入雲的山崖頂峰來到霧氣遮蓋的谷底。
出了秘境,便是一道長吊橋,連線著對面的紅衣教聖壇。從前此地並無吊橋,只有一條兩人合抱的圓木接連兩端,行走時稍有不慎,便會墜落下